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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死,甚至想要守护李初,可是他们之间哪怕连守护都是一种奢望。拆开了信,看完了信,此时的李初不知心中是何感想,萧路临死前说的一句能够死在李初的手上真好,信上写得很明白,他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死来的,他想死在李初的手里,只为了能够让李初一辈子的记住他。他脸上的笑容,李初忘不掉,他待李初的动心,想要靠近李初的心,真实却又挣扎,他感谢李初,因为李初给他带来了光明和希望,不至于让他连自己都放弃了,但是他同李初之间隔着家仇,他每喜欢上李初多一分,心中的痛苦和挣扎就会多一分。当他的亲人,兄弟,全都落入李初的手里时,他要救人,他要救人的,为此,明知前路或许会是陷阱,他都只能走进去。一切到此都结束了,他知道自己此生的可悲,但是对于唯一给过他光明和希望的人,他想要李初一辈子的记住他。动心是真,爱慕是真,无奈他们注定不会有结局,注定此生就算彼此有心,都不可能在一起。让李初记住他,或许是他这一辈子唯一可以为自己争取的事。他让李初亲手杀了他,李初永远都忘不掉的,永远。信上将萧路所有的心思都说得明明白白,坦然无比,只有在最末,他同李初哀求,望李初可以网开一面,饶过萧王两家的人。“初儿。”李初看着信久久没有作声,武媚娘担心地唤一声,想让李初说说话,李初回过神,“没事,带下去安葬。”李治朝他们挥手,让人利落的将萧路带下去,李初将信折好了,朝李治和武媚娘道:“父亲,母亲,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好!”李治发话,让李初回去,李初福福身退了下去,武媚娘担心的同李治说,“陛下,妾十分忧心。”“朕也忧心,可看看初儿并无异样,纵然想安慰,朕亦不知如何安慰。且看看。”李治安抚的朝武媚娘柔声说来。武媚娘是女人,比李治要更了解李初此刻的心情,“没有异样不代表初儿内心平静无波,妾去看看。”李治拉住武媚娘,“现在不是去和初儿说起此事的时机,先让初儿静一静。”眼下殿内还有其他的人,李治朝所有人道:“此事你们各司其职,只是一个萧路不代表结束,继续再查下去,定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臣遵旨。”武承嗣和武三思齐齐应下,他们终于有机会表现自己,不可能错过。抓到一个萧路,证明他们的办法可行,既然可行,他们更要继续查下去。“下去吧。”李治挥手让他们都退下去,武承嗣和武三思不敢有异,乖觉得退下。只是人走光了,李治却显得不安的来回跺步,武媚娘想要出声安抚,李治忽然大喝,“你们是怎么查的?”话音落下,德宝已经跪下,“奴有过,请皇上责罚。”李治指着德宝道:“连查一个人的家底都查的不清不楚,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责罚?责罚你能改变什么?这是朕给初儿挑的驸马,朕的公主居然被一个人算计,朕让你们查查你们居然查不出来?”气吗?李治是勃然大怒,萧路将他们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如果不是李初先发现不对劲,开始设计,一步一步的逼得萧路露出马脚,这样的一个人真成了李初的驸马,等到将来,那对李初的伤害是有多大。李治想让李初择驸马的初衷是为了让李初可以得到幸福,却因为他的催促而让李初置身于这样被人算计的境地。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点,李治就想公告天下,定下萧路为李初的驸马。要不是,要不是李初一直都不着急,一直都说再看看,李治是亲手将李初推入了别人的局中!思及此,李治的眼中并发出一道杀意,德宝伏身不敢辩驳,是他出了批漏,他甘愿领罚。“陛下。查查萧路的家境,处处皆无破绽,旁人布局,早料到我们会查,查不出来算不得大过,好在有惊无险,何必让人再记着此事,徒惹初儿伤感。不如就此掀过,我们再为初儿挑一个好的驸马。”在李治要处置德宝的时候,武媚娘出声为德宝求情,用李初来平息李治心中的怒火,李治果然不再怒火三丈。“你自去领罚。同样的事情不要再有第二次。你跟了朕几十年,最明白朕的心思,出这么大的纰漏,你辜负了朕的信任。”李治不再责备德宝,说起了心里话,听得德宝羞愧不已,“奴谢陛下。”武媚娘上前按住李治的手臂,“陛下莫急,陛下也说了,是初儿先发觉的不妥,她是个心里有数的人,不至于为了一个算计她的人心生难过或是觉得人生无趣。”李治最担心的莫过于李初为此难过伤心,不能自制,武媚娘劝起李治,只是想让李治不要过于担心,她不认为李初有那么脆弱。“罢了,让朕一个人静一静,媚娘先回去吧。”李治心中是自责的,他催李初成亲,想让李初选一个合心意的驸马,差点让李初置身于生死之间,一生都要被一个人算计,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只要想到这一点心中痛疼难忍。将武媚娘赶走后,李治随之往内殿去,武媚娘一叹,李治啊,确实视李初为掌上明珠。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一向身体康健的李初竟然病了。病得不轻,昏昏沉沉的都辨不得人了。李治和武媚娘大惊,唤太医们前来查看,太医只道李初是水土不服,因而才会病得如此的严重,发热发热就好。发热发热就好?李初的身体向来很好,从小到大也就是小病几回,像现在这样病得连人都认不清的情况是第一回,如何让李治和武媚娘相信李初没有事。“父亲。”李治急得不行,想让太医们想想办法,无论如何都要让李初赶紧的好起来,不可以也不能让李初有半点的闪失。李初突然醒了,唤的一声父亲,李治立刻往她的榻前,“初儿。”“父亲,把他们放了吧。将当年相关的人都赦了,放过他们可好?”李初开口竟然是为所有人求情,“萧家的,王家的,长孙家的,他们都一样,那么多年过去了,父亲的地位稳如泰山了,再不怕他们了,父亲就让他们回来,长孙家是父亲的外祖家,长孙大人是你的舅舅,你从小敬爱的舅舅,就趁此机会让他后继有人吧。”李初着重于长孙氏,李治微微一顿,李治道:“领了旁人的情,虽然或许是有算计,但他舍命相救是真,人在最危险的时候反应最真的,不会有假,领了他的情,总要还给他的,不可,也不能让自己变成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做人,李初求情来更多是为了自己,她想成为一个问心无愧的人,不会因为外人的话,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