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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边,鉴于傅西舟高调的示爱,没有人会怀疑江麟身边的秘书会是真正的初佳宸,他们瞒天过海,但自己免不了要被李代桃僵。简单来讲,他只是用来为初佳宸趟雷的存在,但没关系,他习惯了,王邈将烟碾灭,缓缓躺在柔软的床上,他还有傅西舟,所有人都可以认错他,但他不会,有人说一个人是不是真正的死亡,取决于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记得那个人名字的人,遇到傅西舟之前,他已经是死人了,王邈很想谢谢傅西舟,谢谢傅西舟留住了在这个世界上对他最重要的东西——名字。说实话,王邈并不知道为什么傅西舟对他的态度转变了这么多,也许这就是生活,才需要逻辑,但是生活不需要,爱了就是爱了,或许是一个眼神,或许是一句话,或许是一个不经意地动作,也许是心情好,喜欢一个人哪需要这么多理由,王邈躺在床上摆成个大字,如此想。就像他从前很厌恶傅西舟,觉得他不学无术,花心,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上他,但真当傅西舟闯入自己的生活时,尤其是在他为自己高调示爱之后,王邈才惊觉自己没有那么讨厌他,甚至有些感激他,他一直以来的生日都是初佳宸的生日,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有兴趣知道一个替身真正的生日,逐渐地王邈也以为自己的生日其实是和初佳宸同一天,但看完那场烟火秀,原本冰冷的心又重新开始跳动起来,柔软起来。王邈记起了自己叫王邈,记起了自己的生日,记起来自己不是一个附属品,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也许在傅西舟的心里那只不过是富家子弟搞气氛,玩浪漫的一种手段,但王邈还是要谢谢他,王邈觉得自己就像是童话里卖火柴的那个小女孩,不同的是在冻毙在风雪之前有人买走了她的火柴,小女孩得以回到家,避开了死亡,也许小女孩会继续贩卖火柴,也许会离开她的家人去到一个好人家,也许终究会再被淹没在风雪中,但至少那一晚有人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给了她选择另一条道路的勇气。疲倦海啸一般扑来,它们压在王邈身上将少年冲离了海岸,王邈不再挣扎,浅浅的眼皮一合,瞬间陷入久违的梦乡,恍惚中他见到了年幼的自己,小王邈跟在一家三口的后面慢慢的走,小王邈逐渐的停了下来,他瞪着大眼睛看着前面的女人的背影,盼望着她可以发现少了一个人,可以停下来,那怕是回头斥责一句走得太慢也好,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们越走越远,唯一一次停下来是为了给牵着他们手的孩子买一支甜筒,小王邈攥了攥拳头,低下了头。“怎么啦。”王邈咬着一颗棒棒糖带好兜帽,蹲在了少年的身边。“不用你管。”小鬼头像被侵犯领地的小兽。“他们不要你啦。”王邈轻轻地笑。“嗯,他们就想把我丢下。”小王邈低着头,偶尔抬抬手,应该是抹掉泪珠子。“那你就遂他们的愿啦?”王邈捏捏小小的自己的耳朵。“嗯!”小王邈有些哽咽,“我不用他们我也可以自己活!”“那他们就真的开心啦,你要追上去,告诉他们你很坚强,这点小事根本打不垮我们。”王邈按上小王邈的瘦弱的背,把小王邈轻轻推了出去。“嗯!”小王邈点点头,他擦擦泪,扑腾着小短腿越跑越快。你们跑得真慢,还是被我追上啦。王邈听见那个小小的自己追上去,喊起来,他蹲在原地,看着迎着夕阳慢慢走的小朋友的背影,倏然笑出声来,小王邈回头,他也在笑,然后对着王邈挥挥手,再见,小王邈无声地说。王邈站起来依旧慢慢走,他的手里多了一把吉他,少年跟着人群离开游乐场然后停下了脚步,他的身边是站牌,王邈抬头看了看上面写着的途径的站点,然后王邈上了那辆破破烂烂的公交车,这一路走得很慢,路程很远,王邈下车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进了门,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充盈在鼻尖,王邈点起支烟驱散这种味道,好在没有一个人来拦他。王邈轻车熟路的走到那间熟悉的病房门口,穿着病号服的王邈正蜷缩在病床上呜咽,王邈坐在一边拨弄琴弦,床上伤痕累累的王邈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那个少年,四目相对一时无言。“哭鼻子没出息哦。”王邈碾灭了烟,取笑道。“我,只是太疼了。”王邈别开头。“怎么啦,不逞英雄啦?”王邈贴近病床,捏捏王邈的鼻子。“我记得你,你是游乐场的那个人,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王邈打掉王邈的手。“是不是很帅。”王邈笑笑。“也就比我好看一点。”王邈嘟囔道。“未来会更疼的喔,老哭鼻子可不成。”王邈微笑着看着王邈床头上的那一摞文件。【作者有话说:一点自说自话:傅西舟的确是喜欢王邈,也是厌恶王邈的,因为王邈终究不是初佳宸,扮演的再像,他也有自己的闪光点藏在里面,那是跟初佳宸截然不同的优点,截然不同的品质。同样,他也是厌恶王邈的,厌恶王邈有初佳宸一样的面孔却自轻自贱,但这一切成立的前提是——王邈自愿。但当他第一次听见王邈的梦话时,当他顺着王邈的梦话去查时,他慢慢的慢慢的深入了解到了王邈,触碰到了王邈坚硬外壳下的那单薄的魂灵,于是一切都变了,这的确是巧合,就像布朗熊下藏着赵凯一样,我的直觉告诉我就应该是他,所以我遵从了我的内心,我的直觉去记录他们的故事,的确需要逻辑,但生活不需要,他们是我的老朋友,而我只是一个记录者。】二十章平城生存攻略这是第几天了?王邈这么问自己。完全与外界隔绝的房间,没有声音,也没有光亮,安静到王邈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王邈觉得自己快疯了,可是这个房间什么也没有,他连自我了断也做不到。王邈靠在墙上,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发呆,王邈的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王邈抿着唇,因为他的腿又开始痛了,王邈攥着自己的头发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因为他痛苦,他们就开心。门倏然拉开,突如其来地光让王邈的眼睛一阵刺痛,王邈只能捂住眼睛,他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