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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想为你们撑一把伞,为你们遮风挡雨,保护住你们心里求学好学的火苗,唉。”王邈叹了口气,关掉了麦克风。五十三你当我爸爸“太感人了,真的,太感人了。”校长老泪纵横,他紧紧的捂住杨云霆的双手,“谢谢您,让我们听到了王先生的肺腑之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感谢。”“是啊,我也很震撼。”杨云霆的心情很复杂。“平城有谁不知道王邈不要脸呢,平城里有谁不知道王邈耽于风月,平城里有谁不知道王邈的技艺超绝,平城有谁不知道王邈物美价廉,平城有谁不知道王邈好虚荣。”杨云霆看着台上正在闪光的男孩,无声地问自己。“是啊,谁都知道。”杨云霆笑笑。“但是平城里又有谁知道,王邈不要脸是因为在他的处境下,不要脸恰巧是他最要脸的行为,但是平城里又有谁知道,王邈耽于风月的背后,是因为他身后有一条等待着他拯救的生命,但是平城里又有谁知道,要遭受多少痛苦与羞辱,品尝过多少绝望,熬过多少辗转反侧的夜晚才能等到别人一句夸奖,但是平城里又有谁知道,他曾被一个又一个人,一件又一件事逼迫进入绝境,但是平城里又有谁知道,沽名钓誉的他,却将赚到的每一分钱都花在了光明的世界。”杨云霆听完了王邈的演讲,给了自己一个答案,一个容易被所有人忽略,但却是绝对正确的答案。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人能知道,这就是王邈,他留下一地鸡毛,让人看见就想唾弃他不知廉耻,目中无人,他的内心就像是一座巨大的,黑色的泛着硝烟味的堡垒,很多人在铜墙铁壁面前望而却步,但只有怀揣着必死之心闯进这座碉堡,才会惊觉原来碉堡里没有荷枪实弹,有的只是一块块花圃,里面盛放着娇艳的红花,而越往里走,就越五光十色。是的,五光十色,炫目非常,还有一颗红色的,炽热的,柔软的心脏在强有力的跳动,它每一次跳动若黄钟大吕,振聋发聩,一切的不美好在这样声音面前都会被涤荡,那是王邈心里倔强的呐喊,夹杂着血泪的呐喊。杨云霆突然想起来,多年前他第一次通过王邈的微信好友请求后曾点进过他的朋友圈,在一条又一条的营销广告之下,他看到了王邈发的唯一一条跟他自己有关的动态,配图是干干净净的,笑的很腼腆的少年在海边,海水在他身后,他穿白色的衬衫,黑色的短裤,光着脚丫,手里拎着一双鞋,天空万里如洗。“我相信所有的前途昏暗,都只是被困在原地且远未到达终点。”——王邈的配文。温柔,干净,有力量,这是杨云霆当年第一眼看见这条朋友圈后给王邈的评价,而在这之后每一次有关于王邈的不堪传闻传到自己手机上时,都会让杨云霆如鲠在喉,这些东西会将王邈击垮,会让王邈失去颜色,但他那时无能为力。这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你想帮,却无能为力,却无可奈何。所以当王邈患病的消息通过南浔传给杨云霆的时候,杨云霆的心里还有一些释然,让王邈完成他的心愿,然后让他离开人世,也是很好的,人世间的苦难纠缠成了一顶荆棘王冠,加冕在王邈头上,就像耶稣,受难是为了救赎的世人,洗清世人的罪。王邈也做到了,他给了闫佳铭新的人生,延长了他姨妈的生命,救了江麟,唤醒了傅西舟,只不过代价都是他自己,这个少年以异于常人的忍耐力完成了这一项又一项工作,一件又一件事,这些事,原本他是不用全部背负在肩上的,但他还是坚定的扛起了这些负重前行。如果可以,他去做他的耶稣,而自己去做他的门徒。一念至此,杨云霆走到了王邈面前,他张开双臂仰头看着台上的少年,轻轻地,温柔地开口,他说:“跳,我接着。”王邈笑笑,真的在台上跳了下去,他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王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种不被别人欺骗,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感觉,可真是太好了,杨云霆拿过王邈手里的话筒打开了按钮,然后贴在了嘴边,他问道:“我想知道,在座的同学们有多少是拿过助学基金的?”“很多,我很欣慰,真的很欣慰,有这样的成绩就说明王先生的辛苦,王先生的好意没有被辜负,没有浪费,大家给王先生鼓鼓掌,好么?”杨云霆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学生们,问道。“接下来,我想说一件事,这件事原本王先生不想告诉大家,但是无论作为旁观者,还是曾经的局中人,我的良心都不允许我继续这么隐瞒下去,想必大家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杨云霆少见的有些哽咽。“......”王邈蹙眉,他好像知道杨云霆要说什么了,他踮起脚想去捂住杨云霆的嘴,少年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不要再讲话了啊,杨先生,你快闭嘴了啊!”“王先生现在身患白血病,很严重,最好的手段就是造血干细胞,但是希望渺茫,直到今天,我看到了新的希望。”杨云霆轻而易举就将王邈按在怀里,他环视着面前的学生们,“我想拜托各位,拜托各位可以去医院与王先生去做一个血型配对,拜托各位了,拜托大家了。”“还有这种事?”校长显得很急切。“啊,是啊......”王邈显得很尴尬,他摸摸头,“其实,也没有很严重。”“那怎么行,你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作为老师我要说你几句,你可能不能讳疾忌医,我马上就组织活动,你是我们梧桐市人,我们不能看着对我们做出贡献的人深陷绝境,杨先生说得对,为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校长拍拍王邈的肩膀。接下来的事,出乎了南浔的意料,有一群人冲到了医院,南浔坐镇的诊室们险些被人挤的连门都保不住,有男有女,一进门就挽袖子,嚷嚷着要抽血。“你们这是?”南浔连忙站起来,心想这不是摊上什么医患纠纷了吧,自己这小身板,这些人一人一口的唾沫就能把自己淹死。“你是南医生不,俺们是王先生的朋友,俺听俺们娃儿说了,王先生得了大病,俺带着俺们娃儿一块来的,这些年俺庄稼卖的不好,都穷的吃不上饭了,要是没有王先生的基金,俺的儿可能真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