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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追法。看那厚厚的玻璃便知,这是辆防弹车。无论如何,这种情形下,必定不是善茬。陆斯年神色看着很淡定,口气却很严肃:“坐稳了。”不等他余小遇回答,又是一脚油门,只见得尘土一飞,速度更胜之前。余小遇心脏都要飞出来了,说真的,后有猛虎固然可怕,可是任是谁坐陆斯年开的车,估计都得魂飞魄散的。好几次他几乎都看到悬崖下的风景以及他那倒霉早死的老爸招手呼唤他的幻觉了,这样下去,估计不是被杀,而是得被吓死。陆斯年看出他的恐慌,竟还腾出一只手握住他:“别怕,不会有事。”“我我我我我没怕,你你你你你专心开车!啊啊啊啊啊啊夭寿啦!”这狼嚎的,不怕才有鬼。不过眼下真没什么心情安慰他,陆斯年猛地转了一下方向盘,侧眼看去,眼神如刀锋一样,像极了咬人前的秃鹫,淬着最深的犀利。他看到,后面那辆车里,伸出一把手枪来。第11章开到一半换司机那枪一出现在视野里,陆斯年便猛的将车一拧,再迅速折回。只听一声巨响,那子弹竟生生擦着车轮边打下去,再偏一寸就能射中轮胎。余小遇还来不及尖叫就被摁着头弯下腰去,耳边是陆斯年的命令:“趴下别动。”他赶紧捂着耳朵猫着腰,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吃了枪子。陆斯年又几个加速堪堪避过飞来的子弹,伸出一只手按下通讯按钮,嘟了两声便接通了。“斯年,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该不会是迷路……”“临晋!派人下山,有人伏击。”陆斯年干脆地打断了纪临晋的话。电话那头沉闷了一秒,随即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好,马上到!”“砰!”一发子弹打在后玻璃上,登时玻璃震碎,飞溅出去,落满山路,连带着整辆车也震动了一番。余小遇的那个小心脏哟,真是叫一个饱受摧残。他埋着头就像鸵鸟一样,嘴里阿弥陀佛耶稣上帝念个不停,突然就听到陆斯年的叫唤:“小遇。”“怎怎怎么滴?”陆斯年语不惊人死不休:“帮我开车。”“啥?!”余小遇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不不不不行…不是,这会儿人命关天哪儿还有机会换司机啊!”前面悬崖后面猛虎,这会儿停车那不是往枪上撞?陆斯年却很认真:“我开全自动模式给你,你只需要把着方向保持直线就行。”这时余小遇抬头才发现,原来已经出了崎岖山路,前面平坦宽阔。他咽了咽口水,还没开腔,就被陆斯年强硬地抓住手按在方向盘上:“抓好了!”陆斯年话说完就拉下半边车窗,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枪来,整个身子一拧,半个人探出去,对着后面的车轮就是狠狠的一枪。那枪正中目标,因为开的速度有极快,顺间就像抽风的病号一样,往路边滑去,毫不留情地撞进树丛里。陆斯年毫不松懈,微微扭头,躲过冲着他来的枪,身子压低,一手抓着车边,对着后车凌厉地攻击起来。这头一辆车栽在毫无防备上,第二辆车显然就长了教训,左右来回变换车道,不让陆斯年得逞。可即便如此,车身也中招不少,若非此刻开车的是余小遇,只怕下场更糟糕。一时间来回过招有些僵持。车外战况激烈,车内余小遇连哭都来不及了。他那塞红包才能拿到驾照的开车水平,平时自己都不敢开,更不用说这个逃亡时刻了。何况他人坐在副驾驶,吊着身子勾着方向盘,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他颤颤巍巍地扶着方向盘,就像扶着自己老祖宗一样,大气不敢出。简言之,开车全靠意念。不过他意念力还挺强的,这车虽然说不上四平八稳,可好歹走在路上,重要的是,陆斯年没说什么。可是好事不长,在越过一个上坡之后,他看到前面立着一块路牌,上头的每个字都让人倒抽一口冷气。路牌上写得清清楚楚--前方断崖。这回他是真不行了,他带着要哭不哭的腔调可怜兮兮地唤道:“陆…陆斯年……前面没路了……”砰砰又是两枪,陆斯年一个打在挡风玻璃上,一个打在后头车里伸出来拿枪的手上。听到余小遇的声音,他缩回身子坐好,重新握住方向盘,一个急而迅猛的摆尾,在余小遇堪比海豚音的尖叫中,在断崖边上将车硬生生调转过来。车头刚摆正,他便用力一踩油门,趁后头那辆追车还来不及掉头,冲到它的后面。余小遇本以为这时候应当趁机快跑,可谁知陆斯年竟然直接把车撞了上去,两车交接的地方瞬间变形。陆斯年活活将黑车往前推动,逼到悬崖边上,只要再多踩一分油门,这里,就是命案现场。挂挡,拉手刹,熄火。陆斯年慢条斯理地做这些举动,甚至还准备拉开车门,却被余小遇一把抱住:“你你你你你干嘛去?”“看看是谁想要我的命,”陆斯年笑得很险恶,“顺便教育一下。”“可…可他们还有枪呢…要是,要是他们人多怎么办?”陆斯年伸出手指弹了一下余小遇的头:“这个时候倒是带脑子了?”他捏着小家伙的下巴往后一掰,“看,援兵到了。”余小遇眨巴眨巴眼睛,果不其然看到一排车带着一种干架的气势雄赳赳气昂昂地赶来,而带头的那辆正是纪临晋的。这下,他是彻底安下心来了。不过,正当此时,前头那辆黑车有了动静。那扭曲凹陷的车门很艰难地颤抖两下,然后突然往外裂开缝隙,像是被人从里面很不客气地踹了一脚。从那车门缝里慢慢地伸出一只脚,纤细白皙,穿着红色的细高跟尖头鞋,看着便十分张扬,随即是一个人影很娉婷地跻身出来。余小遇愣了一下。女,女人?第12章不要命的疯女人来‘救驾’的纪林晋走到陆斯年车边,示意他摇下车窗,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吧?”“要不要做了?”他指了指那女人。陆斯年摆摆手:“不用,我来处理。”那女人长得颇有些混血的味道,一头卷发,风情款款。就那双眉眼,怕是没有多少男人不会动歪心思,她笑着慢慢走来,好像这里是什么酒宴盛会,而不是一个事故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