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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外的人汇报一番,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陆斯演一摊手,用肩膀顶了顶纪临晋:“怎么样,是不是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纪临晋虚惊一场,拍了他一下:“你小子,居然能想得到提前在海上布网,真有你的!”“我那是怕陶行涧万一要是跑了,用来抓他的,谁想到阴差阳错还给自家人救了。”纪临晋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带走陶行涧的那个人……是谁?斯年好像叫他,老师?”“是我和Seven的老师,他一向隐蔽,你不认得也正常,可我要是说‘死神’,你应该就知道了。”Lilith刚布置好医院里的警卫,就出现在走廊里。死神Azrael,是传说中最厉害的杀手,年纪是个迷,身份是个迷,人们只知道他接下的活,从没有失手过。只是很多年前就没见他有任何踪迹,有人说他已经死去,也有人说他转战幕后。纪临晋颇为惊讶:“没想到,你和斯年的老师居然会是‘死神’。”Lilith单只眉毛一耸,盯着陆斯演看:“我很好奇,陶行涧和老师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居然会让他肯亲自出山。要知道,我在中东的暗杀任务几乎奄奄一息或是Seven最艰难的时候,他可都是熟视无睹的。当然……”她顿了一下,“我更好奇的是,你是怎么知道的?”“想知道?”陆斯演笑了一下,反身就是一个壁咚,挑起Lilith的下巴,“陪我一晚,我就告诉Lilith极其不自然地闪身躲过去:“那你一辈子都别说!”这时,另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出现,拿着病例本前来汇报:“纪先生、陆先生,另外一位病人的治疗也已经结束了,除了呛水时间略久以外,没有其他的身体问题,睡醒就好了。血液检查里稍微发现一点亢奋剂的残留,不过问题也不大。”这一次,几个人都有些沉默。此刻陆斯年还没醒,谁都不知道该拿余小遇怎么办,他这回捅的篓子可是顶了天了,要不是当时在场的都是Lilith带来的人,就冲那一刀,足够余小遇被当场屠死。唯有陆斯演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啧啧啧,兔子急了会咬人,没想到小嫂嫂也做得出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纪临晋向医生问道:“他什么时候会醒?”医生恭敬回答:“大概三四个小时以后。”想了想又说:“如果纪先生有需要,我们现在也可以让他醒来。”Lilith皱了皱眉:“你想干嘛?替Seven一枪崩了他?”“要杀要剐都看斯年的意思,我不会越俎代庖,”纪临晋站起来,理了理衣领,“只是有些事情,斯年不会说的,我得帮他说清楚。”病房里,高高挂起的吊瓶顺着输液管一点点滴进去,针头扎在病床上的人小小的手背上。余小遇睡得很不舒服,身体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一会儿在火里,一会儿在水里。因为重重的心事,他已经连续很长时间夜不能寐了,若不是陶行涧给他注射了一针亢奋剂,只怕他当天连站都站不住。现在一切结束,他好像是一个耗尽电池的玩具,彻底虚空下去。好似睡了一个世纪一般,很艰难地,他才从梦中醒来。嘤咛一声,发觉嗓子干哑难受,脑子也胀痛,睁开眼睛看见满房间的白色,知道自己还活着。“咳咳…咳……”就连咳嗽也变得十分虚弱,余小遇挣扎了一下,下一刻有只手托着自己的后脑,水杯就贴上了自己的唇边,几乎是渴求一般地咽了几口水,才看清了来人。“纪先生……”纪临晋放下水杯,在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手放在自己的膝头:“你让我很意外。”余小遇看着天花板:“意外的也不只你一个,我也很意外。”纪临晋换了下腿,声音压低:“余小遇,在你心里,斯年也好我也好,是不是我们这些人无论对你再好,你都当我们是洪水猛兽,你在他身边这些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从来没有认真去看过。”余小遇转过头去看他,微微启唇:“他…你…还有你们身边的那些人,可以轻而易举就拿起枪要了别人的命,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去看他?”“我只知道,他的枪口从来没有对过你。”“可他伤害了我的家人。”“是吗?真可惜,”纪临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手机来,那手机还沾着血,上头还有弹孔,他一边拆着手机壳,掏出卡,一面接着说,“陶行涧的手机被我捡回来了,正好给你听听。”他把那张手机卡塞到了自己的手机里,按下开机键,顺着一个号码就拨了过去,点下了免提键放在桌上。嘟了两声之后,电话接通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谄媚:“陶先生,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不是…还有什么吩咐啊?”纪临晋笑了一下:“卢女士,我是陶少的部下,他让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情解决地很顺利,你的要求他会满足的。”“谢谢谢谢,太好了,”卢佳倩在电话那头的喜悦几乎能溢出来,“要不是有陶先生,我真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了……”“那还得是你这场戏演得好,不然怎么骗得过你儿子呢。”说到这里,卢佳倩突然不屑地轻笑了一下:“那小子脑袋木着呢,从小就是听我说风就是雨的,跟他那个活该早死的老爹一模一样。”床上原本还躺着的余小遇顿时像被雷劈中一样,立刻就坐了起来,扯倒了挂着吊瓶的杆,连着针头被一把拔掉,因为虚弱,他只能伏在床边喘气。纪临晋眼睛盯着余小遇的反应,嘴里的话没停下:“好了,答应给你的钱自然会给你的,其他的,你还有什么要求吗?”“额……”卢佳倩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说,“听说陶少本事大,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方便,给个渠道让我买点‘药’,您知道的,这一天不吸实在难受……”“知道了,我会安排人去找你的,”纪临晋面色很好,还带着狡黠,“你儿子反正也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要不要带走他?”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病房里静的出奇,静的连点滴的声音都清清楚楚,像是鼓声。呼吸似乎都变得黏腻,沉重并且十分艰难,每一秒恍惚如一个世纪般艰难,堪比凌迟。最后,卢佳倩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