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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当皇后的,抱着孩子和本家的兄弟姐妹说着话,一脸淡定,旁人看着他的目光透怜悯的,夏侯珉直接无视。“陛下且忙自己的,我带永乐无妨,等她再大点了,我再教她骑马。”在夏侯珉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现在过的这些日子有什么值得人怜悯的,这是他的选择,一辈子不悔的选择。“说到学骑马,这个往后可以,那两个你该教了!”曹恒提醒一句,曹承可不小了,是该学骑马了!夏侯珉一听忙道:“他们是郎君,不用人护着,更不用教,直接扔上马学就是了!”……曹恒听着夏侯珉的话,表示惊叹地看了过去,以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夏侯珉道:“当年我就是这样学会的。”曹恒可不是,她的马术是曹恒手把手教的,生怕她给摔了。“郎君和女郎不同,陛下懂的。”夏侯珉还能不知道曹恒在想什么,知道,所以这才会毫不犹豫地区别对待,曹恒是不管夏侯珉如何对待儿女们的,一如夏侯珉也从来不管曹恒如何对待他们!“陛下。”在这个时候,不用曹恒久等,要来找她的人算是到了。“洧阳亭侯求见。”道明来人,正是郭嘉之子郭奕,曹恒早料到张昭一定会让郭家的人出面,能让郭奕亲自出马,很好,曹恒道:“让洧阳亭侯来。”伸手再拍了拍曹永乐脸蛋,这便往她的大帐去。她这一走,后头有人轻声地道:“阿珉,你可真是贤夫良父啊!”“羡慕?”夏侯珉抱着曹永乐回头扬眉一问,一通笑声回答了他,夏侯珉无视那笑声之意,颠了颠怀进的曹永乐,“永乐,想玩就去玩,高高兴兴地去玩!”至于曹恒进了大帐,郭奕已经在那儿侯着,孙子都快能成亲的郭奕却不老,见着曹恒连忙行礼,“陛下!”曹恒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般,“洧阳亭侯前来有事?”郭奕看向曹恒作一揖道:“陛下,柏夫人伤了我的女婿。”不与曹恒绕弯子,郭奕这样直白地告诉曹恒,柏虹伤了张昭。“为何?”其中的内情曹恒清楚,郭夫人也是知道的,但是郭奕不知道,既然郭奕不知道,曹恒也就顺着他的不知而问。郭奕本来是想来打曹恒要一个公道的,这件事要说起来,前因后果他其实也不知道,柏虹如今是叫他们家的侍卫给绑了不错,但是不管怎么样,柏虹那都自曹盼开始就为曹氏得力的人,这样的一个人,哪里能轻慢对待。询问柏虹杀人的原因,柏虹自然是一字不透的,郭家的人也不敢对柏虹用刑。“陛下,臣并不知道,柏夫人伤了昭儿,昭儿眼下重伤卧榻,前因后果,臣问过柏氏,柏夫人却一字不透,臣亦不解,究竟是什么样的仇,能让柏夫人不顾一切的要取昭儿的命。”郭奕不知道就说不知道的话,并没有随意猜测。他也是相信曹恒会给他一个公道,绝不会因为柏虹是她的人就偏袒于她。“洧阳亭侯是想朕查?”曹恒似是听懂了郭奕的意思,又带着几分不确定地询问,郭奕道:“陛下,昭儿是臣的女婿。”点点头,曹恒道:“朕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洧阳亭侯没有直接将人交到刑部或是大理寺都是念在同殿为臣,也是看在朕的面子上,朕都知道。人,给朕,朕会给你一个交代如何?”“好!”郭奕一丝犹豫都没有地答应了,这放心的样子,也是因为自曹盼和曹恒一直以来的为人处事,她们都从不偏袒徇私,这样让他们没什么不放心。曹恒看到郭奕毫不犹豫地答应,心里却在想着这件事不能跟郭奕说,只能跟郭夫人商议。“让戴太医去给张昭瞧瞧,莫出了事。”为君挂念臣子,戴图的医术满洛阳城没有不知道的,曹恒派了人去,郭奕自是十分感激的,忙谢过曹恒。很快郭奕将柏虹给送了回来,柏虹见到曹恒立刻跪下了,曹恒一脸寒霜地问道:“如此你可满意?”柏虹听到这一句已经潸然泪下,泣不成声,“陛下,那是妾的儿子,妾唯一的儿子。”曹恒皱着了眉头,“就算如此,杀人的是他?”“纵不是他,若不是他们,伦儿绝不会自尽而亡。”柏虹目露恨意,显然是恨极了他们,那些害死她儿子的那些人。曹恒道:“若是如此说来,你该怪的是朕才是,若不是朕与司马家仇,也不会与司马家斗到这样的地步。”柏虹摇了摇头,“陛下,妾无此意,陛下!”曹恒冷哼一声,“朕一直以为你不是寻常的女子,你经丧子痛,只想杀了他,与他同归于尽为你的儿子报仇,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可朕更想问一问你,你怎么就确定死了一个张昭,你以为的仇人就真的都死光了?”与司马氏斗了那么久,柏虹难道还不知道这些人有多jian诈,藏得又有多深?知道的,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拼尽一切,什么都不管地只想能够杀了这个人,她知道这个人如果死了,对于他们又是怎么样的重创。曹恒不用看都知道柏虹在想什么,“觉得自己一人抵一命很好?”柏虹不作声,她是存了一命抵一命的打算没有错,无所谓好与不好,她仅仅是想帮儿子报仇,不惜一切为他报仇!冷哼一声,曹恒走到柏虹的身侧,“司马家的人,你果真都查到了?查清了?这个就不是障眼法,他是真的?”柏虹不作声了,司马家的人真的很会藏,加上这些年因司马伦名为帮大魏,实则帮的却是司马家,让他们原本查到的证据都变得真假难辨,在这样的情况下,张昭的身份也就变得同样难测。“陛下!”听着曹恒冷静的分析,再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此时此刻在杀不了张昭,反而极有可能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上的情况下,仇没有报到自己就要死了,这绝不是柏虹要的结果。“这一次,朕保你,同样的错,不要再犯第二次。”曹恒是不打再跟柏虹说下去,这一次她会保柏虹,念及她是因为丧子而急于报仇,做出这等不理智的事。可是,有一不可有二。“你要记住自己的身分,莫让自己失了一颗公允之心,没了这一颗心,你恨之而欲除之而后快的人,你与他们又有什么差别?”曹恒蹲下与柏虹平视而道,柏虹整个人一凛,“为了报仇不择手做段,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成为暗卫?你掌天下的消息渠道,你要做的是什么?是用你手中的权利诬蔑于人,还是让人免于诬蔑?”柏虹连想都不想地答道:“自然是让人免于诬蔑。”“那你自己现在做的事?”曹恒再问,目光抬起与柏虹对视,“你知道朕留着张昭有用,而且是有大用,你却还是动手想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