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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不是很能驾驭这种反应,就打掉了沈听温的手:“别碰你爹。”沈听温说:“你戴反了。”周水绒不尴尬:“我就喜欢反着戴。”“所以你说我长得丑,其实是反话。”周水绒卡壳了。沈听温给她戴好,俯身靠近她耳朵:“你拒绝我的时候能不能走点心,这种一听就是假话,只会让我觉得你在逃避,而逃避无外乎我也影响到了你。”周水绒被他的不要脸惊到了,这皮厚的,懒得跟他说了,用扫把扫开他的脚:“滚一边儿去。”旁边那几个聊周水绒的人一看沈听温差点抱住周水绒,面面相觑,眼神交换着信息:忘了有人说,他俩正暧昧的事儿了,难怪沈听温刚才发火了。*周四,午自习。周水绒物理小考考了史上最低分,全班倒数第三。她理科一向没问题,国外教得东西肤浅,但她的数理化是跟司闻学的,司闻是一路跳级上学的人,教她不跟玩儿似的吗?何况她还有他基因。物理老师站在讲台,神情严肃:“你们瞅瞅你们考的那烂分,就这还985,211?你考家里蹲吧!我真教不了你们了,一届不如一届,就这点悟性,种地都不见得收留!”接着她一个一个叫人批评,从倒数第一开始叫,很快就叫到了周水绒。周水绒站起来,接受批评。沈听温看了她一眼,她倒不是那种脸皮多薄的人,这点打击还是可以经受得住,但就是这个程度,他也有点不得劲。听着别人数落周水绒,他就是不得劲。所以他站了起来,打断了物理老师:“这套题涉及大学物理,满分120,及格的就6个,可知难度。拿这张卷子小题大作,好像有点借题发挥的意思,老师您最近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吗?”物理老师被噎的够呛,脸红脖子粗:“你别以为你又拿个高分就可以不尊重老师了,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没批评过你你不服气?”沈听温实话实说:“本来就难,您再打击学生积极性,这以后对物理生理性恐惧,还学什么?”物理老师被他气的咳嗽起来,指着门口:“给我滚出去!”沈听温拿上书,一秒都没在班里待。班上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哼个声,生怕殃及自己。物理老师调整了调整情绪,看见周水绒还站着,越看越来气:“你也给我出去!”教室下午都没开空调,班主任说要节约能源,正好她也热,就痛快出去了。沈听温看见她出来,给她挪了个地儿。周水绒站在了他旁边。沈听温说:“你连累我了,要怎么弥补?”周水绒瞥他:“理理逻辑,要不是你狗拿耗子,我被骂两句就可以坐下了,现在拜你所赐,我要站一节课,我还没找你要弥补呢,你有脸跟我要弥补?”“我弥补你也行,你想要什么?”“我想要你离我远一点。”“换一个。”那没了,周水绒不想跟他说话了,靠在墙上闭上了眼。沈听温没等到她说话,等到了她额头流下来的一滴汗,她看起来有点热。他拿起书,轻轻给她扇起风来,不轻不重,风力正好。周水绒最近几个夜晚熬夜恶补文科,可能是脑子透支的有点严重,所以理科一门拿了个倒数第三,她开始觉得她的学习方式有问题了,在想怎么调整下。她注意力不集中,可以感觉到有风吹过来,但不知道是沈听温手动吹风。沈听温就跟个傻逼似的给她扇了一节课的风,扇到胳膊差点废了。他还不觉得累,一点都不累,再扇几节课,他都不累。【24】下课后,物理老师把沈听温叫走了。沈听温这种学生还是值得好好引导教育下的,他的成材概率在整个学校是最高的,任何一位老师都会倾向于大概率事件。周水绒刚回班上趴一会儿,补补神,外边一阵喧哗,扰了她的梦。赵孤晴给沈听温亲手做的那个手机壳不知道怎么到了李滚手里,李滚到理科班这边来找人,被祝加夷看到了,拉住他不让走了,非要他说清楚怎么回事。李滚眼通红,他那个走火入魔的劲儿又上来了,拳头攥得紧,嘴抿成一条线,要杀人似的。赵孤晴觉得也没什么事儿,要不就算了,祝加夷也觉得这点事儿不至于,但已经被架到一定份儿上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刚下去,拉了拉赵孤晴的手,是个宽慰的意思。然后对李滚说:“说啊,这手机壳你哪儿来的?哦,不对,我问错了,应该是,你从哪儿偷来的?没看见这壳上还写着字吗?”看热闹的越来越多,声儿也越来越大,周水绒拿书盖住了脑袋。沈听温回来看到门前堵了一堆人,再看看趴在桌上睡觉的周水绒辗转反侧,扬了下手,说:“要吵cao场上吵,别在这儿叫唤。”人群散了。看热闹的一走,就剩主人公了。没人架着祝加夷了,她软了下来,问李滚:“你倒是说话啊,这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李滚什么也没说,把手机壳扒下来,搁在了窗台上,下楼了。祝加夷呼口气,脑海还是李滚刚才的表情,她问赵孤晴:“我是不是过分了?”赵孤晴点头:“有一点。”“算了,反正骂也骂了,收是收不回来了。”赵孤晴拿上手机壳,挽着她回班:“你以后别这么冲动了,你不是老说你是唯我主义吗?唯我主义大忌,宁作恶一事,不说恶一句,虽然没道理吧,但嘴造成的伤,不太好愈合。”祝加夷知道了:“好了。”俩人回到班上,赵孤晴拿出那个她亲手做的手机壳,还有沈听温名字的缩写,刚做好的时候她觉得挺好看的,现在一看做工好差,颜色也没选好。不知道这么粗制滥造的一个东西,李滚要它干嘛。*放学前最后一节物理课,沈听温写了个纸条传给周水绒。周水绒看都没看直接扔了。沈听温又传了第二个,周水绒直接举手,说:“老师,沈听温总给我传纸条,影响我学习。”老师看了沈听温一眼,把书放下,说:“把纸条拿过来。”周水绒把纸条交到了讲台。老师打开一看,皱起眉:“你们俩给我出去!”周水绒当下就猜到那纸条写什么了,应该是陷害她了。可以,沈听温,脑袋转的够快,知道自己要死了也不忘拉个垫背的。两个人又站在熟悉的位置,沈听温问她:“你不好奇我写了什么吗?”“你能写什么好东西?”沈听温出来时把书拿出来了,说:“你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