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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你救老夫一命,你不在家时老夫替你看着点也是应该做的事。再者,你与汉儿乃是知己好友,我这个当伯父的岂能袖手旁观?”“哼!”王铎冷哼,“这左弗当真会经营,一个新晋的新贵竟是将一群老勋贵牢牢掌控在手里,你看,他们那个热乎劲。”钱谦益瞄了一眼,呵呵一笑道:“亏你号称自己是痴仙道人,可我看你火气大得很呐。觉斯啊,我已经老了,不久就要告老还乡了,这内阁能托付得上的人也只有你了。你可少动点气吧,这大明将来就要靠你了。”王铎愣了下,随即眼底涌出一丝狂喜,但很快他便意识到这是一次试探,忙道:“首辅大人老当益壮,怎说这等丧气话?”顿了顿又道:“我只是瞧那左弗不顺眼罢了。一个女子,在这儿搅三搅四的,这可是奉天殿,不是她左家的祠堂!”“行了,行了。觉斯啊,这左云舒也算是个人才,你又何必计较她女儿家的身份?老夫被她还调侃过,你看老夫说什么了吗?这要干大事,首先得有度量。老夫这些年一直盯着她,可越看越觉此人不简单呐!你看她到一个地方就将一个地方弄得跟天堂似的。琼州够穷了吧?结果呢?只有饿死的懒汉,没有撑死的勤快人。那边劳力缺得厉害,可干活的人都没怨言,顿顿白米饭,鸡鸭rou,啧啧,这就是圣人嘴里的大同了吧?”“老夫早说过,左云舒不是凡夫俗子。”曾樱笑着道:“等她在琼州任干满,我觉可以升任两广总督,或者回京任职。”王铎这下不敢接话了。左弗后面的升迁是大家头疼的问题,曾樱这老东西一直很欣赏左弗,若接了话,一不小心说错话了,以后可得被他攻陷。文臣们在这儿议论,而那边的孙训珽也与左弗搭上了话,“你父亲病重也未好意思上门搅扰,怎今个儿碰上了,你却招呼也不跟我打??”一群人看了过来,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左弗揉了揉眉心,回头望了望孙训珽后,便有些呆愣。这是孙训珽?左弗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几年不见,他成熟了许多,如雕刻般的脸多了几分沧桑,看着竟觉少了几分狠戾,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稍微柔和了一点,竟没以前看着那么怵人了。最关键的是……你摆出这张委屈巴巴的脸是几个意思?我欠你什么了吗?左弗一脸懵:这真是孙训珽?第451章鸡皮疙瘩掉一地见左弗那呆愣的模样,孙训珽嘴角弯了弯,心底透出隐隐的欢喜。她第一次与自己做生意时,曾经也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这呆愣愣的模样让他想起了初见时的场景。虽说现在有点后悔自己当时的傲慢和鲁莽,但他孙训珽并不是一个容易沉溺于过去的人。有些事做了便是做了,与其后悔,不如想想怎么补救,这个比较实际。当然,出于某些他也搞不懂的心思,当左弗再次出现这种呆愣神情时,他就有点忍不住的欢喜。嗯……要怎么形容呢?有点像逗猫?总之看见她神情崩裂,总有点暗爽呢。但有点可惜……她就呆愣了一会儿,很快就恢复自然了。唉!到底是长大了,不像以前那般单纯了,不好逗弄了。孙训珽在心底发出了一声如老父亲般的叹息后,眼里的幽怨更浓了几分。左弗打了个冷颤,僵硬地回过头,心里暗道:“刚刚果然是错觉,他比以前更恐怖了……”“话都不跟我说了吗?”他幽怨的声音传来,“就这么不想理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有什么错?”左弗头皮都发麻了,忙回头瞪着他,咬着牙道:“下朝后便请你吃酒,稚圭兄,我们好好聚一聚!”看着她隐忍着的怒气,孙训珽咧了咧嘴,无声地笑了。笑得很恶劣,很贱,左弗很想打他。这么多年了,这个人的顽劣怎么一点都没改?自己没怵过什么人,可对这个人却总有些忌惮。总觉此人心思藏得很深,鬼知道他这样对自己是想要做什么?左家有人往外传话这事早就被发现了,只是这个人一直没查出来是谁。不然市井坊间说她是太阴星下凡的事是从哪传出去的?当日在场的都是自己家里的人,所以也只能是从自己家里传出去的。而当自己弱小的时候,贩的还是盐这样的东西,以孙训珽的脑子,他会不调查自己?所以他一直不婚,摆出非自己不娶的样子也许是有别的目的呢?自己的长相并不符合彼时人的审美,自己这长相在古人眼里就是超级丑八怪,所以孙训珽图什么?此人浪迹青楼,乃是秦楼楚馆常客,天天与美人嬉戏,能看上自己?别做梦了!自己叫左弗,可不叫玛丽苏·弗。“唉,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你也不必如此。这咬牙切齿,不情不愿的模样,落旁人眼里还以为我是强人所难,非逼着你请我吃酒,我可不是那样的人。”他眼神幽怨,口气也幽幽地道:“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你不回应也无碍的。”鸡皮疙瘩掉一地啊!几个恰好站孙训珽周边的勋贵都打了个激灵,只觉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从脚底板一直蹿到了头发丝儿,直激得人头晕目眩,浑身发冷,甚至还有一丢丢想举手拍人的冲动。别在这里恶心人好吗?!平日里一副凶狠的样子,现在忽然摆出这等柔弱哀怨的娇娘状,看着很恶心好吗?!左弗只觉自己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揉了揉眉心,道:“既如此,那改日再说罢。”“唉,果然是这样呢……”幽怨的声音又响起了,这回多了几分飘忽感,跟鬼片里的鬼怪发出的声音似的,听着便觉毛骨悚然。“够了。”左弗回头瞪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到底想怎样?今日事若能了,便请你吃酒。”“心甘情愿?”“哼!”左弗哼了声,回过头道:“话都给你说了,还问这作甚?”身后传来某人低低的笑声,隐隐透着一点得意。徐弘基轻笑了两声,低声道:“男人这东西生来就是一副花花肠子。可这花花肠子再多,若是遇上里命里的那个人,怕是再也花不起来了。”左弗有些奇怪地瞄了徐弘基一眼,低声道:“老国公此言何意?”“小友多年不在京怕是不知道……”徐弘基低声道:“这安顺候已经好两年未踏入过秦楼楚馆了,身边也未有伺候的人,对小友的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