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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可鉴啊。”“老公爷,您看我,我就是个无盐女。您真觉风流成性的安顺候能看上我?他那人爱钱如命,若是娶我为妻,我那些秘药的方子可不就是他的了吗?”徐弘基怔愣了下,随即摇摇头,低声道:“安顺候已经有许多钱了,没必要为了一点钱让自己绝后吧?小友,你对男子的戒心是不是太重了?说来可惜啊……”徐弘基摇头轻叹,“昔年你与我家二郎走得颇近,若是那时老夫便向你父亲提亲的话……”“国公爷,我这辈子不想嫁人了。”左弗打断了徐弘基,道:“话说,为何今日朝堂上不见您家二公子?”“二媳待产在即,圣人允了他假,让他在家陪伴。”徐弘基应道:“前面两胎未能保住,这回总算顺当了,当母体孱弱,怕有意外,所以圣人下旨让二郎在家陪伴。”顿了顿又道:“听闻小友在琼州时曾剖开孕妇肚子取出婴儿,最后母子皆平安,不知此法我家媳可用否?”左弗摇摇头,“剖腹产子风险极大,若能生还是不要走到这一步。”顿了顿又道:“若未有出血等症状,孕妇身体精神尚可便让其走动走动,有助生产。”徐弘基点点头,“若有意外,还望小友到时能伸出援手挽救一二。”他说着便是叹了口气,道:“老夫亏欠汉儿太多,如今连失两子,虽说这两子都未能爬出娘肚子,可到底成形了,为人父的期望一直落空,这孩子又沉闷了许多。若这次再……不,不会的……但老夫怕啊……那孩子喜欢将事藏心里,真怕他……”“云槎兄很坚强的。”左弗应道:“您放心吧。若真有什么,我会竭尽全力的。”“如此,老夫先谢过小友了。”“圣人到!”说话间,高庸的声音响起,徐弘基忙道:“打起精神应对,老夫会帮你的。”“多谢老公爷……”第452章你当真是我弟弟吗?朱慈烺坐在龙椅上,望着玉阶下的左弗,眼神变得复杂。她身高不下于男子,蟒袍白玉带穿在身,竟有种说不出的美。他赐予了她蟒袍,可他却从未见她穿过。如今见她穿起了自己给予她的荣耀,只觉她美得不可方物。她今日似化了妆,但不像彼时妇人妆容那般浓烈。她的妆容很淡,很得体。穿着蟒袍,一身男儿打扮,却是更显几分别样的美。想起前几日她对自己的拒绝,朱慈烺垂下眼,心底隐隐裂出了一丝缝,让他感到了自己的软弱。龙冠上垂下的冕珠将他的情绪遮掩,他清了清嗓子道:“左爱卿,今日朕应你之请,允你在朝堂上自证左家清白。但左爱卿你需知左伯乃是你父亲亲口认下的儿子,你此时推翻此事,乃是忤逆之举,这点你可知晓?”左弗执着笏板出列道:“臣知晓。但臣告的并不是我父亲,且左伯尚未列入族谱,周氏亦未进我家门,我父亲认下他是另有隐情。但若天下人觉我行事不周,有违孝道,我愿按国法先受刑,再告周氏。”“呵。”王铎冷笑,“周氏虽未进你家门却已为你们左家生下儿子,且你父亲已认下,这过不过门的不过也是个形式而已。所以你如今既要推翻你父亲的言论还要告周氏,那么按我大明律,你可是要当众受杖刑的。镇国公,你为官多年,不会不知在国法跟前,女子受杖刑一样要去衣吧?”“呵呵。”未等左弗回应,孙训珽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就算这周氏真替靖国公生了个儿子,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区区一介外室还真敢将自己当主子了?莫说是一个外室了!便是那开了脸面的姨娘在堂堂嫡长女跟前难道还真能拿乔作态,拿自个儿当人长辈吗?”孙训珽素来玩世不恭的脸上忽然就露出了凶狠!他如狼一般盯着王铎,口气森冷地道:“王大人熟读圣贤书,怎么这尊卑上下也分不清了吗?!还有,这周氏口口声声说靖国公乃是她夫君,那么在下倒想问问王大人!”孙训珽上前两步,拱拱手道:“请问……以卑犯上,以妾刺夫该当何罪啊?”“这!!”王铎被问的哑口无言。妻忤逆谋害丈夫是大罪,更别提这周氏还只是个外室呢!“自然是死罪了。”徐弘基呵呵一笑,“不过周氏尚未正式入左家,所以现在只能说她是以下犯上,欲图谋害。嗯,不过靖国公乃是国之栋梁,谋害国之大臣,依老夫看,判个砍头也不冤的。”“这等小事就不要计较了。”眼看王铎吃瘪,钱谦益坐不住了,他出列道:“此刻最重要的是要周氏刺杀靖国公的原由弄清楚。还有,镇国公,这左伯可是你父亲认下的孩子,你为何现在又要推翻你父亲的话?这在外人看来可是大不孝啊!”你就和稀泥吧!左弗对钱谦益的为官之道不敢苟同,可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现在这套做法对此刻的大明来说是有利的。所以这会儿心里虽不屑,但还是耐着性子道:“因为我父亲是为了报恩。”左弗说着便是跪了下来,磕头道:“陛下,昔年我父亲在锦州作战时曾受了重伤,并与大军走散。后被周氏之父收留,并保护了他以及其战友张大苟。而这周氏当时已有身孕,但因是受辱才怀子,故而我父亲为报周老爷救命之恩,只得捏着鼻子认下了左伯。”左弗拜了拜道:“陛下,臣恳请将周氏与左伯带上朝堂,臣自有法子证明左伯非我父亲之子,而是周氏故意利用昔年恩情挟持我父亲。”众人哗然。为了报恩?就认下了个儿子?这儿子将来可是要继承爵位的啊!这左大友当真有这么厚道?朱慈烺也愣了下,再想想左大友的为人,不由点了点头,“靖国公乃是忠义之人,若为报恩的话……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你这请求朕准了!来人,立刻将周氏,左伯带上来!”“是,陛下!”“爱卿先平身吧。”朱慈烺道:“若周氏当真如此贪婪狡诈,那朕必会为你讨回公道的。”“多谢陛下。”朝堂又恢复了平静,众人都在消化着这个消息。同时,又很好奇,左弗将怎么证明左伯不是左大友的儿子?难道是要用合血法?可那法子不是不成吗?就在诸人的猜测中,周氏与左伯被带入了大殿。周氏吓得面无人色,腿脚发软。尤其当她看到位列武官之首,身穿蟒袍的左弗时,更是吓得两腿打颤。那日的左弗一身常服,只觉是个骄纵的富家女。可今日的左弗身穿金织蟒袍,头戴展角幞头,腰缠白玉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