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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石头一样,但是聂熙还是小心翼翼,生怕动作太大惊动了什么。幸好,他攀爬的过程中什么也没有发生,让他有惊无险的爬到了石像顶部。聂熙看着离地十几米的高度,战战兢兢的蹲下等着天色变化。站在这个位置,这个大殿里除了石像本身,都可以一览无余,他依然下意识的避开了壁画里那只石像的眼睛。也就没有发现,那只眼睛的焦距有了变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果然按照聂熙心中的猜测由紫变红了起来。聂熙紧张的几乎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的时候。一点震动忽然从他脚下传来。【玩家感受到恐惧,获得新月钱5枚。】聂熙捂住嘴才没惊叫出来。这个石像真的动了!震动越来越大,并且伴随着锁链碰撞的哗啦声。聂熙感觉自己晃了一下,接着慢慢升高,很快就离天井非常近了!聂熙一直紧绷着神经,当然没有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猛地一跳跃了出去。屋顶的斜坡让聂熙没有站稳,他身子一歪,在屋瓦上滚了一圈,才堪堪撑住了身体,没有一直滚下去。而此时,他听见大殿内传来了愤怒的嘶吼声和沉重的脚步声。聂熙吓得浑身发抖,深怕对方一个攻击把他从房顶打了下去。可是等了又等,对方的脚步还是在大殿内转来转去,似乎暂时无法离开。聂熙明白这一点后,当即松了口气。他镇定下来后,抹了一把后怕的冷汗,准备找个办法下去。爬在屋檐上,聂熙看见下方是一个萧条的小院子,院子门口立了一块石质牌坊,上面写的字已经看不清了。而牌坊外有一条小径蜿蜒下山。这个建筑的屋顶很高,至少十几米,聂熙如果直接跳下去毫无疑问会受伤。聂熙又抓住屋檐,勾着头往屋檐脚下看了看。发现这建筑的飞檐离横梁和柱子还有很长的距离,他也够不着。就在他苦恼该怎么下去的时候,不远处的山门外忽然窜上来了一个人影。猎明澈!看见对方,两人都吃了一惊。“你还活着!”猎明澈一路奔跑上山。原本气喘吁吁的他。在看见聂熙后松了一大口气,然后渐渐平静了下来。“是,里面有个怪物活了,幸好我爬到房顶躲过去了。”聂熙回道。“我很抱歉……”猎明澈平淡的面容染上了一层忧愁。“是鹭婆婆好心办了坏事。”“呃……没关系,我反正没事。”要说聂熙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处境之后没有怀疑猎明澈是假的。可是想到两人之前相处的种种,聂熙还是愿意选择再相信他。他直觉认为对方不自觉表露的那些一举一动,还有那种哀伤的眼神,不是一个坏人会有的。当然,聂熙一向是喜欢以善意揣测他人的,所以他不喜欢看恐怖片也不玩恐怖游戏,除了胆子确实有点小,还有就是不想被那些描绘的人性恶意所影响。他本能的逃避着那些。看见聂熙一点都不生气,猎明澈显得有些不可置信。但他仔细观察对方,发现对方神情并没有作伪,一双原本黑沉的眼睛忽然有了些光彩,他示意聂熙稍安勿躁,开始在不大的院子里搜索,想找个东西帮助对方从房顶上下来。当然,聂熙刚才已经找过了,这个院子干净的很,没有什么可以帮他下来的东西。“我下山帮你去找。”猎明澈看了一眼聂熙说道。聂熙敏锐的察觉到对方说到下山的时候,语气有一丝异样。于是他立刻联想到刚才在大殿内看见的第一副壁画。上面的内容明显的在提示是当天空变成红色,大地上会出现的怪物……而刚才第二幅画的内容已经证实壁画说的是真的,那么现在下山,肯定会碰到很多危险。“要不……你别去了。”聂熙叫住了他。他刚才似乎想到了这个副本的关键之处,也许他们有更安全的办法可以离开。不过,他还需要了解更多信息。这些信息只有猎明澈能告诉他。猎明澈疑惑的看着他。“你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回到这个村庄里了吗?”聂熙抓着身下的瓦片,有些紧张的问。他希望猎明澈能告诉他真相。这个少年让他总有一种忧伤脆弱的感觉。即便知道对方是游戏里的角色,他也想竭尽全力帮对方。何况对方也对他这个陌生人给予了帮助。他不在乎触发什么死局了。猎明澈听到这个问题,似乎是放下了多年的重担,长长舒了口气。“我,是这个村庄消失的罪魁祸首。我也有罪……”原来,猎明澈是二十五前在雨荒村出生的。而雨荒村,其实算是一个强盗窝,男人基本上都是匪徒,而女人都是从山下掠来的,强迫在山上为那些强盗生儿育女。因为男人本来就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和妻子也谈不上感情。家庭之中,男人对女人和孩子非打即骂。猎明澈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家庭。虽然他恨父亲,但是母亲对他很好,是山上少有知书达理的女人。教了他很多道理,让他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变成和他们父亲一样的人。原本他打算长大后,找一个机会带着母亲逃离这个地方。可是他的母亲没有等到这一天。在他十岁的一天晚上,他父亲和其他强盗在家喝醉之后,对他母亲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他母亲为了猎明澈,没有敢反抗那一群醉汉,但是在事后第二天,精神还是在重压之下崩溃了。村里男人可以欺负她,其他女人长期在压力下的畸形心里也急于寻找欺压的对象,同样欺负嘲笑这个傻子。猎明澈痛不欲生,但没有任何力量。山上有一座古老的建筑,原本是封闭紧锁的。但是强盗们搬到这座山上的第一天就打开大门冲了进去。里面只有一座石像,并且在墙上还贴有很多经文。那时候的人有些迷信,再说这座庙里也没有任何财物,也着实古怪,于是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