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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饭。饭后,两人出发去海城近郊的乡村,去找修钢的儿子。村子很好找,就在城乡结合部,城市化的进程以及侵袭到此地,附近有正在建设的小区,有些房子上刷着“拆”字。两人根据地址找到了寄养孩子的家庭。孩子还在念初三,他们到的时候他上学去了,他们见到了寄养家庭的夫妇。那对夫妇一看就老实巴交的,自己没有孩子,问什么都说,可也没说出多少实际有价值的东西。只说孩子五岁的时候来的,城里的有钱人把孩子放在这里的,按时寄钱寄东西,一年会过来看望七八次。盛鸿年找出修钢的照片给他们看,夫妇都说是。夫妇两人带叶清欢他们到男孩房间看,房里有一个巨大的书架,占了一面墙,上面放满了书,从到哲学历史书籍都有。墙上挂着奖状,还有孩子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孩的面貌很有修钢的神采,与修钢不同的是,眉目间透出一股书卷气。叶清欢对这个男孩有些好感。等中午孩子回家吃饭的时候,叶清欢见到了孩子本人。是个长相非常清秀的男孩,个子瘦高,皮肤很白,不爱说话,一双眼睛透着跟年龄不符的沉着平静。盛鸿年问他姓什么,男孩说:“姓修。”“叫什么?”盛鸿年问。“修哲。”男孩回答。“你爸爸是谁?”盛鸿年问。男孩认真地看看盛鸿年,问:“您是盛鸿年吗?”盛鸿年扬眉,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爸爸给我看过照片。”男孩说,“他说如果他不在了,我可以信任您。”盛鸿年扭头看看叶清欢,叶清欢眼里也有讶异,两人互看了一刻,便有了默契。盛鸿年回头,俯身,问男孩:“你知道你爸爸发生了什么事?”男孩点点头,神情异乎寻常的平静。“谁告诉你的?”盛鸿年问。“奶奶。”男孩回答。闻言,盛鸿年又看了看叶清欢,叶清欢便想替下盛鸿年问男孩是怎样的心情,男孩却自己说:“爸爸说过,人不能苟活,舍生取义才是男人该走的路。”叶清欢吃惊,看着这男孩,一时间心里感觉十分复杂。“你爸爸常来看你吗?”她问他。“不常来。”男孩说。“你们平时有联系吗?”叶清欢又问。“我会发邮件。”男孩说,“爸爸给我买了电脑。”盛鸿年问:“平时你给你爸爸的邮件都写些什么?”“他留给我的作业。”男孩说。“什么作业?你在学校的功课?”盛鸿年问。“不是。”男孩摇头,“他让我看书,每星期看一本,然后发读后感给他。”“都看什么书?”“什么都看。他会给我列书目,我自己选,然后他把书买了寄给我。”盛鸿年朝书架指了指,问:“那些都他买给你的?”男孩点头。“你将来想做什么?”叶清欢轻声问。“我想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男孩朗声说。叶清欢看这男孩良久,寄养家庭的女主人过来叫男孩去吃饭。男孩回头应了声,转过头问叶清欢:“请问你还有什么事要问吗?我该吃饭了,下午要去学校。”叶清欢下了决心,问他:“你愿不愿意跟我们回海城?”男孩眼里有了一丝犹豫,门口的女人又出声叫他去吃饭。叶清欢抬眼间看到女人眼里的惊恐,女人赶紧低头,闪身出去了。男孩回头看着空洞的门口,又转回来,对叶清欢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我的养父母跟我一起去。”“因为你会想他们吗?”叶清欢问。“他们没有儿女,得有人给他们养老送终。”男孩认真地说。叶清欢还没回答,盛鸿年在一旁说:“可以。”男孩朝盛鸿年鞠躬,说:“谢谢盛先生。”盛鸿年伸手揉了把男孩的头发,说:“以后叫叔叔。”男孩点头应了,告别后转身走了。目送男孩走开,叶清欢回头看盛鸿年,盛鸿年耸肩:“孩子太懂事,他提什么要求我都没法拒绝。”“我不是那个意思。”叶清欢说,垂下眼,幽幽地说,“只是觉得……这孩子身上缺了点什么……”盛鸿年过来伸手揽住她肩,看向门口,说:“缺了孩子气,修钢对他太严厉了吧。不过没事,以后有我呢,我帮他找回来。”叶清欢轻轻“嗯”了声,靠到盛鸿年肩头。盛鸿年歪头看看那一面墙的书,啧啧两声,说:“看这么多书,将来可以给咱们女儿当家教了。”叶清欢抬头,睨他一眼。盛鸿年咧嘴笑,说:“当然,也可能是儿子,生儿生女都一样,我都喜欢。”叶清欢不接他的茬,她在心里算了算,说:“夏天的时候,修哲该上高中了。你想让他念哪所中学?”“海城外国语学校怎么样?百年老校。”盛鸿年说,“让他当个插班生。”“好啊。”叶清欢说。“你说他会不会也遇到一个插班的女孩?”盛鸿年问。“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运气这么差吧?”叶清欢幽幽地说。“瞎说什么?”盛鸿年拥住她,用力在她肩上揉了两把,说,“我觉得我是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运气才遇到了你。”饶是他整天甜言蜜语,能这么说她还是很受用,嘴上却说:“你才是瞎说。”“不信?”盛鸿年挑眉。叶清欢故意摇头。盛鸿年眯了眯眼,凑过来问:“那我问你,什么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叶清欢被他这乍然一问搞得一头雾,她摇摇头,问他:“什么?”“笨!”他嗤笑。她皱眉。他把她拦腰一揽,拉过来紧贴到身上,低头咬上她的唇,唇齿间溢出他断断续续的咕哝:就是,我一见你,就鬼迷心窍了。一辈子,无药可救。第113章番外我叫潘素,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像今天这么红。章导的这部贺岁片从开拍到杀青历时六个月,其中有四个月的时间在西北的荒漠里摸爬滚打,还有骑马戏。西北的日头烈,昼夜温差大,风也大,土更大。起风的时候风里裹着沙子往身上砸,中午的盒饭里都是沙,不敢嚼,只能生咽。我回海城的时候整个人深了两个色号,赵司同见到我后差点没认出来。他以为我涂了深色的粉底忘了卸妆。清欢一直叮嘱我,这部戏对我而言是最好的机会,要我一定抓住。如果我搞砸了,她就跟我解约,把我冷藏。我知道她吓唬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