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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穿过旁人,看向这人,“皇上可是拍宫里的公公来看过我们张真人的,太医也是来过的,方才太医刚过去,你没瞧见?”这人一听皇上公公太医,哪里还敢多说话,一矮身,灰溜溜地跑开了,那道士越发趾高气昂,“我们张道长复生全靠正印一手灵丹妙药,可不是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众人唯唯称是又啧啧称叹,薛云卉闻言左思右想,一转身看到了身旁那人紧紧盯住的目光,思索微顿,同他道:“我倒也想瞧瞧那复生的张道长。”袁松越从她眼里看到了“真话”二字,道:“那我让人通禀,只不一定能见到,我同那正印无甚交情。”薛云卉连忙道不用,何止是没有交情,若是被张正印发现他便是潜入过朝天宫的人,可怎生得了?“见不见但看缘分,我去问问那待客的道士便是了。侯爷可别乱来,要谨慎!”她说着拍了拍袁松越,在他半信半疑地目光中,朝那方才答话的道士走了过去,“道长,果真不能见一见张道长?”那道士甚是厌烦,“都说了多少遍了!哪里是谁相见就能见的?”薛云卉却不气馁,和和气气地道:“张道长复生之后身子不适,我直到些方子,说不定能解一解张道长身上之痛。”那道士先听了听她前边说得两句,还道和那些打着幌子想进去瞧个稀罕景的人没两样,却不想她最后一句这“身上之痛”,让他一惊。这个道士怎么知道张道长复生后日日身上疼痛难忍呢?第373章梧桐梧桐朝天宫的待客道士往观里跑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极客气,“道友里边请吧!”他说完,薛云卉看了一眼袁松越,“俗家表哥,烦请道友照料一下。”只是没等那道士应下来,袁松越便瞥了薛云卉一眼,“不必照料,带路。”那待客道士摸不清状况了,心道这道友的俗家表哥怎生这么嚣张,莫不是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便是天王老子,这里是三清尊神的道场,也不是他横着走的地方!道士有些生气,可想想方才张世秀张至灵对着道友的看重,他觉得说不定人家还真能横着走!只不过便是横着走也是这道友,这位表哥算怎么回事?袁松越已是大步走在了前头,薛云卉连忙朝待客道士赔礼,“表哥脾气大些,多担待!”待客道士如何继续在心中嘀咕这位“表哥”,薛云卉并不想问,只她这位“表哥”就这么跟着,好吗?眼下这般情形也只能见机行事了。薛云卉跟着待客道士往朝天宫里间去,中途又换了一个人带路,绕了半天,大殿前香客们的喧闹已是听不见了,竹林掩映间有一座小院,到了院门口,在院前等候的人便道:“至灵等许久了!”至灵便是张世秀的官衔,薛云卉晓得,她不由地回头,正好同袁松越眼神对了个正着。这张世秀可是狠狠参与了张正印做的那些事的,从黎恭和姜幕僚的联络可以看得出来,张正印并不直接出面,替他出面的亲信便是这位张世秀,名为张正印的亲侄儿,实则是张世秋的小情郎。最后这一层关系袁松越并不知道,只晓得这是个要紧的人物,于是暗暗捏了薛云卉一把,示意她莫要乱来。薛云卉连忙朝他笑笑,顿了一下脚步同前边的人错开两步,跟袁松越小声道:“侯爷放心,我有分寸!”她所谓的分寸,袁松越从来没放心过,只眼下也不再多说,随着人进了院子,正对院子的廊下,一个中等身材长相俊秀的男子垂手而立。薛云卉着重打量了他一眼,张世秀迎上前来,“有失远迎!”他同一身道袍的薛云卉拱手,又转而看向袁松越,“这位是?”“是我表兄,他不爱说话,有些个脾性,您可别介意!”薛云卉连忙道。袁松越听着她把“不爱说话”咬的重,又一副赔小心模样的同人道别介意,心下感觉有些奇异,好似自己是到武馆砸场子一般。若不是这等场面不合适,袁松越要忍不住对这个张口就能说谎,还把谎说得跟真事一般的人,展颜一笑了!只是他得记得,她是个张口就能撒谎的,自己得把眼睛耳朵练得尖利一些!思虑间,两人已是跟着张世秀进了屋子。屋子里有药味,还有些残留的混杂人气,想来是方才太医来去掺进来的。张世秀尤为客气,对二人尤其是薛云卉显得很尊重,问了薛云卉是哪个庙宇的道士,薛云卉不想让他摸上家门,只道四处游方,这张世秀倒也并不刨根问底。民间有高手,高人当然神龙见首不见尾!袁松越坐在一旁果然不说话,张世秀问薛云卉:“薛道长怎么知晓家兄的病情?”薛云卉早就备好了说辞,“自然不是掐指一算,乃是曾听说过类似之情况。”“听说过?”张世秀颇为惊讶,“难道道长也遇见过死而复生之人?”薛云卉摇摇头,“未曾见过,只是听一位老人提过,说早几十年有这么一桩事,那人死而复生不过相隔三日,可活过来却也是浑身莫名地疼。”张世秀闻言手都攥了起来,薛云卉知道他是真的紧张了,事关张世秋,他怎么能不紧张呢?只是她没察觉自己身后的“表哥”,一直将注意放在她身上。“道长,可知道解法?!”张世秀不再拐弯抹角,径直问了出来。薛云卉也开门见山,“我得瞧一瞧这位死而复生的张道长。”张世秀有些犹豫了。只说过几句话的外人,怎好直接让他进去?他的秋哥现如今正是体弱,万一这人有什么歹心怎么办?看看薛云卉,又看了看薛云卉身后的袁松越,这位“表哥”一看就是身怀武艺之人,这两个人突然而来,会否有什么企图?张世秀心里打鼓,犹豫不决,既不敢拿张世秋的身子开玩笑,也不舍错过这次机会。薛云卉晓得他的心思,从怀中掏出一物,“至灵不妨拿这个给张道长看一看,若是与贫道有缘,自然能得见,若是无缘,便也罢了。”张世秀听着这话,看着她手里捏得东西,觉得这人果真神秘,只他说得倒也不失一个法子。而袁松越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住了薛云卉手里的东西——一根树枝。那晚到了忠勤伯府,他便将从她怀里掏出的树枝反复研究了一遍,这树枝出自梧桐,她怀里所有的树枝都出自梧桐。不由地便想起了她一门心思想赎回来的梧桐田庄,还有她经常带在头上当做簪子的梧桐枝,有什么就在一念之间,可他拼命去想了,这一念就是猜不透想不破!今日又是梧桐枝,还要给那张世秋看!袁松越心下不由地猜测起张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