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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的复生又同这梧桐有何干系,难道这梧桐能让人病痛皆消,就像她的伤和自己的伤与时疫一样?若真梧桐这般厉害,而她又知道其中秘术,为何她兄长还一病许多年,依靠着卫家姑娘的医术才渐渐痊愈?这又让人想不通了!看着薛云卉神色淡然地饮了一口差,理了理衣袖,还回过头来朝他笑笑,嘴上的胡子一翘,和平日里一样顽皮,袁松越却难以笑给她看,只觉得她知道的太多了,却不肯说给自己一丝一毫。她到底要做什么,又为何闭口不提?很快,张世秀的脚步声急急折返,袁松越往内室的来路看去,张世秀撩了帘子出来,一脸的喜色遮掩不住,“薛道长是有缘人,不,是贵人!家兄请您进去呢!”袁松越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只看着薛云卉微微颔首着站了起来,朝他递来一个安抚的眼神,又转回去同张世秀道:“烦请至灵陪我表哥饮茶,我表哥最好那信阳的毛尖。”第374章情郎情郎薛云卉一个人进到了内室,张世秀在门口瞧了又瞧,薛云卉连道放心,赤松张世秋也同他点头,他才不放心地走开了。床榻之上,赤松见到薛云卉简直两眼抖着精光,眼神又是埋怨又是欢迎,表情控制地很是到位,薛云卉禁不住一笑。今日已是赤松转世第四日,浑身的痛劲儿未消,却已是散了不少,薛云卉低声问询了他一番,听他虽咬字不甚清楚,舌头打晃,但四肢躯体适应得已是不错了。“你可真是有福之人,到了这么好的人家不说,还有我从旁指点。”薛云卉声音小极了,却啧啧不停,“你不晓得我那个时候,可是疼了近两个月,那可不是一般的难忍!”赤松惊奇,“怎么这般长的时间?”薛云卉叹了一声,“还不是我修为太多了,这rou身不中用呗!”赤松恍然,他是凑了薛云卉赠与他的修为才刚好转世,所以疼感已是小得多了,不得不承认,有人从旁指点,确实是福气,只不过这原身张世秋的情郎,总让他觉得三分愧疚七分抗拒。比起张正印的忙碌,张世秀每日同他同食同睡,简直一眼不错,他疼得难以翻身,躺得浑身发麻,便是这张世秀替他揉搓擦洗。他按着薛云卉教给他的,好多旧事只要想起就脑袋疼的说法说了,张正印和张世秀虽意外,却也不难接受,毕竟发生了起死回生这等奇事,丢掉些记忆算什么呢?只是张世秀似乎对过去执念多一些,经常同赤松讲起二人的过往,讲到二人如何相遇又如何心意相通,对于情人或许是恢复记忆的良药,可对于赤松而言,却像是花椒嚼碎按在舌头上,麻得瘆人。这倒也罢了,张世秀却还不时同他亲昵作态,上晌他握住自己的手贴上自己脸时,赤松没忍住,汗毛倒竖的同时,不由地一把将他推开了去。推开了张世秀,他也很意外,他看看自己的手,又抬起头来看看张世秀,深深觉得歉意满满。然而张世秀嘴唇一颤,一声“秋哥”叫出来,惊讶又委屈,赤松听出来却没能感受得到,一狠心,别开了头去。张世秀这天没再同他亲昵,赤松大大松了口气,可是又怕张世秀察觉,心里也是很忐忑,幸庆薛云卉来了。他一看到薛云卉,心里就有一个想法浮出了水面——他能不能不当这兔儿爷了,喜欢个女子,就好比薛道长?!虽然薛道长两回都贴了胡子,可上一回他同她在脑海中对话,听到了她女子的声音。看薛道长这般年轻,约莫没成亲,她若是同薛道长结为夫妻,那张世秀是不是就不纠缠他了?他真快受不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按道理讲,他根本也没什么性别之分,怎地就受不住这张世秀呢?他同薛云卉倒苦水,“薛道长不晓得那人有多纠缠,见着我胳膊不便,还要亲自喂我吃饭喝水,热了凉了都要先在他嘴里试一试,我都要疯了!”他这么一说,薛云卉想到了那日袁松越给她喂鱼的模样,不由地脸上一热,低咳一声,“人家当你是情郎,不这样怎样啊?”赤松摇头连连,“可我不当他是情郎啊!我一看到他就觉得难受,怎么办?”薛云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果然露出“受不了真受不了”的神色,不由地顺着他说的琢磨道:“没谁不喜欢对自己好的人,你是不是觉得他不是对你好,而是对那位好,所以受不了?”她这么一解读,赤松愣了一下。从前他听着张世秀对一个死透了的尸体日日絮絮叨叨那些往事情谊,觉得他很有些病态,而自己现如今转世到了张世秋身上了,张世秀那病态的情谊全冲着他来了,而且他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不是张世秀深爱的人,所以张世秀对他越好,他越反感,直到今日张世秀贴在他脸上,他没忍住,推开了。赤松对薛云卉点了点头,“约莫是这么回事了!我想摆脱他,你看行吗?”“怎么摆脱?”赤松突然两眼抖光,盯住了薛云卉,“薛道长嫁人了没?若是没嫁,咱俩可不凑一对?!正好一起捉贼!”若是手里有棍,薛云卉定一棍砸他头上。这人可真够真白的了!别说她有她的鬼侯爷,便是没有也不同他凑一对呀!难怪他同张世秀处不来,那根本就不是一类人!薛云卉白眼瞧他,见赤松一脸失望,道:“你可消停点吧!首先呢,我有未婚夫了,别想那些有的没得了”没说完,被赤松打断了去,“未婚夫而已,退了就是!”薛云卉白眼又翻了上去,“退什么退?!易寻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懂不懂?待过几日身上痛消了,好好识字读书!”赤松颓然,“世上怎么这么多有情郎呀?你的情郎也喂你吃饭?还试热试冷的?你会朝他翻白眼吗”薛云卉真想给他一棍子了,连忙叫停他的问话,“我看你还是不疼,怎么这么有空胡思乱想呢?我让你注意着的要紧事,你注意了没?!”“这事我可不敢马虎,问了我这爹好几回那!”薛云卉听他叫爹叫得顺溜,心下松了口气,他若是总是奇奇怪怪的,张正印不捉住他的马脚才怪呢!好在他对这个爹不敢胡来,至于张世秀,若是他真把张世秀赶走了,说不定张正印乐见其成,只是可怜了张世秀。也没什么可怜的,做坏事的时候,未见得他手下怜悯一分!薛云卉问赤松:“怎么说?是谁,能知道么?”“当然不知道,我这爹近来还念叨了几回,想同那人联络,可那人好像并不知情,未曾来信。”那便是信儿还没传到。按时日来推算,看来这人不是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