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向着花蕾深处

    他不是没有幻想过以何种方式将初夜献给他挚爱的鲛人少女。

    他知道鲛人会用到他的密xue。羽国王族的戒律中，因必须保证魂力完好无损地献祭，王族在获得交配资格前必须守身如玉。虽然绝对不会走上父王安排的道路，但他只想完整地留给阿音。阿音会不会因此更喜欢他一些？阿音眼中的他不曾与任何她喜欢的事物有区别，他清楚这是妄想，但还是一厢情愿地期待深爱之人眼中的溺爱和抚遍全身的温柔。

    也许是在她最爱的莹瑚礁上的漫天星光的银辉中，在她直白地调笑后欲拒还迎地暴露在她面前，在拙劣到熟练的技巧下打开自己的隐秘让她深入……也许，在被她杀死前，将魂力献祭于她——没有魔法生物会拒绝金羽神鸟的魂力，即使再厌恶他。

    终于重新驯服了躯壳，羽焱艰难地抬起小臂捂住眼睛。冷酷高傲被炽烈温暖的光融化后，就无法再舍弃光芒。唯独没有想过，会以这样残破的身躯再去见她。这里不是羽国，也不在任何人面前，只有一条无法沟通的、在他体内碾碎他宝贵之处的怪鱼。不用再忍住泪水，羽焱呜咽出声：“阿音……阿音！不要丢下我。我好疼…为什么不是你……”

    好像过了很久，久到鱼停止了在xue道里的翻搅，久到灵魂中响起了至高之灵的歌声，恍若天堂。

    “焱、焱，小焱～～～～醒醒。”清脆温柔的声线带着关切。“你还好吗？”

    羽焱费力地睁开眼。汝音撑在他上方，澄澈的碧瞳里都是他苍白带着泪痕的面容。

    他活动了一下被穿透几个血窟窿的肩膀和手臂，但坐起身观察时发现锁骨处只是一小圈血液已经凝固的咬痕。汝音以人形坐在他身旁，腿间卧着一条少女小臂般粗的、膨起为yinjing的阴蒂，沾满了和他身下溢出有着同样海盐椰子味道的yin液。

    看穿他的想法，汝音道：“一直都是我哦。”

    拭去他眼角的泪痕，汝音给他看自己腰侧一处青紫色印记，叹了口气。“早知道你反应那么激烈就应该先探查你是不是又被控制了。”

    “对不起，阿音。是我伤了你。”羽焱握住她的手，虔诚地亲吻着。“国师…不，那个人给我下的药竟这般霸道，甚至侵蚀我的灵魂吗？”

    区区毒药怎会有侵蚀灵魂的效果。二人都是强大的高等魔法生物，皆发现了那魔药仅是障眼法的事实。

    在羽焱灵魂中的是一道扭曲认知的魂力，幸而学会镇魂歌之后能够简单的调和灵魂。汝音摊开手，掌中的鲛珠里封印着一道混沌的魂力。此刻异常安静的魂力让汝音感到方才吟唱镇魂歌时与这道魂力艰苦的交战还真是没什么成就感。

    “我的九殿下，怎么又哭了。”美丽的青年死死贴着她的手，guntang的泪水从二人交握的指间烫得她手足无措。

    他哽咽着：“阿音，杀了我。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杀了很多鲛人。我被困在不灭海苟活千年，直到耗尽罪恶的一生。你在我面前倒下时，而我才意识到我的内心的疯狂被那个人掌握、扩大，以至于炮制成毁灭世间安宁的兵刃。请，杀死这样卑劣的我吧。”他将汝音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握着鲛人尖利的手指插入皮rou中。“我的血rou、我的魂力，都属于你。”

    “啪。”

    汝音面露愠怒。她抽回手就是一掌。他诉说的场景是她在混沌魂力当中见过的。呵，如果这就是那不知名存在所勾画的夷灭不灭海的剧本，那也过于低级。幕后掌控羽国的黑手，竟不知鲛人何以作为海中霸主，而同时也高估了羽国的实力。她看着被打得偏过头去的羽焱，其实有无那混沌魂力幻境的经历，她都并不想滥杀羽国之人。

    “我为何要奖励你？不要影响我的决定啊，我的乖焱焱。”她捧起羽焱的脸。她喜欢安宁与和平，但在面对扰乱安宁与和平的存在时却不可抑制地暴戾。这样分裂的精神令她倍感折磨。而羽焱，则有着被狂热深渊裹挟的温柔灵魂。“影响你的魂力已被我分离出来，不用担心了。”

    嘴上信心满满地说着，握着的安静的混沌魂力也无法消除在灵魂之海中被天穹上巨大眼球注视的不安。被她隐藏在平静之下的黑暗受到了鼓动，想要浮上水面，想要……

    破坏。

    岂不正是羽焱中了国师魂术时的状态？

    “阿音。”眼底的风暴被注视着，他小心地将头倚靠在汝音颈窝。不同于人类女性，鲛人的胸口并非柔软的rou质rufang，而是被鳞甲或厚皮覆盖得结实。鳞片下传来温热。甜美的吐息萦绕在汝音的耳尖。“我绝对不会让你被祂夺走，绝对不要……像我一样。将你极力克制的欲望交给我吧。”

    被脆弱的小鸟保护了吗？用带着几处新旧伤的身体？光是刚才那样，他都快一副快死掉的样子。汝音深吸一口气，平复下体内升温的血液。

    她俯身舔舐着羽焱腿间与血丝一起渗出的黏液。“唔姆～可我是真的不会爱惜你。哈，染了血的味道。”然后揽过回过魂来的羽焱，贴上他的唇：“你自己的味道，是不是绝妙？”

    “呜嗯～～妙极……我不在意，阿音，只要是你，无论怎么使用我都可以。”甜腻的声音从二人唇间伴着热气送到她耳边。他很清楚自己拥有的美貌与那甜美嗓音的魅力。这样引以为傲的特质在几乎所有羽族雄性中都令人艳羡，而在无情好战的羽国却必须用冷酷的气势掩盖住这些。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炽热红润的唇紧紧贴着汝音的双唇，生涩的舌缠着她的舌。羽焱环着她的背向下倒去，引导她往深处掠夺。

    身下的人几乎窒息到脱力，还是依依不舍地缠着她。汝音忽然起身变回鱼尾，却被半眯着漂亮双眼的美人拉住手臂。

    “你这副样子，等下避水术式肯定会失效。肘，跟我到上面去。”

    她将人抱起游出房间，羽焱乖乖地搂住她的脖子。上次被这样抱着，还是初见。重伤昏迷时，隐约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昏暗的海水中，鲛人鱼尾不紧不慢地前后摆动，但力量极大，旁边游过的水母纷纷被掀翻到一边，就像被打散的霓虹灯带。

    头顶的海水越来越明亮，粼粼银辉穿透到水下，映在她们的皮肤上。汝音钻出水面，甩了甩滴水的长发。晴朗的夜空繁星密布，皎月的柔光洒落在海面和她的宝贝礁石——看美景必备的御座之上，海风带着咸腥味扑面而来。几日前的战争完全没有留下痕迹。汝音游到岩石边，上身仰躺在坡度平缓的石头上，鱼尾拍打着海水。“这就是我们不喜欢战争的理由啊。”

    羽焱不语。他曾经也如汝音所说地被不灭海的和平吸引，若非还对亲情抱有渴望，他也不会被种下阴毒的魂术背叛既是恩人也是深爱之人的汝音。他运转灵力烘干身上的水，展开双翼跃到空中，将汝音拉上礁石顶上。

    汝音化为人形将他按在石壁上，在羽焱吃痛的闷哼中咬上他的喉结。羽焱从背后揽着她的腰，胸前忽然一阵酥麻的疼痛。汝音抓住他结实但弹性好到可以被握成半球的胸肌，毫不留情地用拇指按住朱红的乳尖往里压到手指陷入他胸乳间的凹洞中。他喘息紊乱但无法发出声音，少女坏心地按着他的rutou划圈大力揉捻起来。

    “这才叫‘人体工程学手柄’呢～唔姆，可惜不能用这个来打游戏，不然肯定比废墟出品的新款手柄手感强百倍。”

    “哈、呃……你在胡说什么呀笨蛋！”羽焱有些恼地偏开脖子，躲过力度不轻的啃咬勉强说出话来。

    汝音又咬住他一边的rutou，腾出的手抚过他紧致腹部的肌rou，在腿间的同样有着鎏金光泽的墨色密林中抓住一根微硬的rou柱。壮硕的形状与嫣红的颜色形成有趣的对比。她单手把玩着，忽然感到搭在手背上的两个rou球，又一把拽住。羽族雄性人形的睾丸并未完全外置，而是留了一半在体内，所以其实是半球。

    羽焱双腿颤抖，再也无法支撑身体，背靠石壁叉开双腿跌坐在地上。比汝音高一个头有余的身躯完美得如同信鸽王国古迹中的大理石雕塑，但触感柔韧，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断起伏。唔姆，rou球手感跟陆地上的天鹅绒一般，汝音手中一用力，羽焱同时发出一声甜美的呻吟。浸出的汗液也染上了奶味的甜香，让汝音更兴奋了。

    “摆姿势倒是很熟练嘛，不用提醒就把腿张这么开。啧，你真的是第一次嘛？”汝音很屑地调笑道。

    羽焱用雾气氤氲的桃花眼瞪了她一下。“不是！不是啊啊啊啊！在你家里不是已经上过我了，第二次很熟练也是正常的啊！”他背后的羽翼还未来得及收起，因为身体和情绪的激动“扑啦扑拉”地扇动着。

    汝音咬着他的乳珠，从他下巴下方一脸天真地盯着他：“之前不是柔情似水很温顺吗？怎么现在脾气这么大？”

    “笨蛋笨蛋笨蛋，呜啊！”他惊叫一声，虽然汝音放开了他可怜的乳尖，但毫无防备，她很快就握着铃口溢出淡金色液体的rou柱塞进了自己的腔体中。“谁知道你也这么嘴碎啊。”

    “嗯嗯，魂力可不能浪费了。”汝音满意地骑坐在羽焱跨间自言自语道，然后狠狠夹住羽焱。“为什么还要加个‘也’？”

    羽焱气得将头歪向一边：“跟你那讨厌的meimei一样嘴碎，最讨厌了！在两军阵前说要撕我衣服什么的，在阿音对我那样的时候打扰什么的……最讨厌了！”

    “哈？所以你在跟我告我老妹的黑状？这种时候还想别人，你这个花心的坏焱焱。”

    “我没有！我不是！”羽焱用小臂遮住脸，瘫在地上的羽翼末端不时轻轻地拍着背后的石壁。染上绯色蜜色的肌肤香汗淋淋（海盐椰子味的），身体痛苦地颤动。他死死咬着鲜艳欲滴的红唇，胸脯断续地起伏。“……阿音，告诉我，还要如何证明我的心意。”

    汝音怔了一下，动作和口中的话都停止了。

    她拉开羽焱的手臂，他只盯着身侧的地面，绯红的眼尾泪珠滚落。

    “我不开这样的玩笑了，焱焱。”

    带着哭腔“嗯”了一声。“你说那些，我实在害羞……”嘶哑的声音越来越小。

    “都被我在所有鲛人和战俘面前玩过xiaoxue了还傲娇什么。”

    啊啊啊啊她果然就是嘴碎！就是不犯浑就不舒服！

    不管她怎么扳他的脸，羽焱再也不肯看她。“我最讨厌最讨厌阿音了——”

    口嫌体正直。经过辛勤的运动，汝音感到火热的液体进入zigong，磅礴的魂力令人瞬间神清气爽。

    腿根儿还抖出一片rou浪的人倚在冰凉的石壁上抽泣着。

    汝音从他腿间翻了个身，顺便在他脸上啄了一下，滚到一边躺成“大”字看着星空。羽焱用宽大的翅膀将自己裹成一团。

    “虽然羽国不宣而战让我生气，但我并不需要你赎罪。我们赢了，而你是被逼的。你所中的魂术已经解除，其实现在你可以离开。”否则我会真的忍不住。这句话汝音没有说出来。之前雪鸾问得没错，她同情羽国被迫卷入战争的人，但被压抑的黑色风暴让她无法善待被俘的金羽鸟。

    她的颈被托起，头枕在了温热柔韧的大腿上。羽焱轻轻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

    “我并不想寻死。我和你们一样有想知道的东西。国师是何时被替换，祂又想对羽国做什么，或者说，祂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更不想你压抑自己，不想让你像我一样沦为祂的傀儡。”

    在镇魂歌构筑的灵魂之境中，他看到来自天穹的巨大眼球的视线从他身上转向了阿音。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6】

    ?魂力是灵魂的强度。灵魂引导魂力，一般用于指挥灵力和气血。魂术是使用魂力反作用于灵魂的特殊术式，死灵术式属于魂术（将灵魂禁锢于躯壳）。繁殖时，需要分裂灵魂而非仅仅注入魂力。高等魔法生物在异性繁殖时，强大的雌性会为雄性注入魂术以分裂提取灵魂，若雄性弱小使会被取走整个灵魂致死。双雌繁殖各出一半灵魂碎片。

    ?改变形态的难易程度视灵魂强度决定。

    ?魔法生物修行方向有气血、法术、魂术。修行魂术者少之又少。吸取魂力有助灵魂修炼，但魂力只是提供营养，而修炼转化并不容易。

    ?魔法生物的生长发育为完全变态发育。出生为原形，强大的种族（如鲛人、金羽鸟）会在成年时拥有人形；有些需要后天修炼。人形态鲛人/任何魔法生物是哺乳动物（是恒温动物）。卵生会哺乳，哺乳会变成完全人形（没用的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