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同人小说 - [云花/持花/竹花]浮云自羁留在线阅读 - [云花]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云花]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当世高手,叫得出名号的不过十指之数。尽管在论剑大会中常常被花舞剑的光彩遮掩,但纵览天下,云水沐和竹霖也是高手中拔尖的那几个,无人否认。

    不过相比花舞剑的恃才傲物,评论什么口中从无遮拦,一不小心就搅起江湖中的舆论风云而言,这两人要低调许多。云水沐尤其沉默,抓十个人来问,九个都说他少言寡语、大侠风范。除了为武林盟一些推拒不掉的事务奔走,整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

    因太过低调,曾有好事者作过记录,发现云水沐但凡现身,身边必有花舞剑作陪。为此又添了一笔云竹花感情默契密不可分的传闻。

    这些传闻花舞剑是从不在意的,他此时正为被挖出来的桃花酿跳脚:“我打算埋上八年的,你就这么挖出来喝了?”

    云水沐半眯着眼,犹自陶醉于唇齿间的酒香:“现在不也快八年了吗,别那么迂腐,现在喝正是好时候呢。”

    花舞剑气得挥袖去打,云水沐一个腾挪闪开,那边再变砍为刺,眨眼间,两人已过了七八招,内力刮过,打下簌簌落叶,桃花酿的小酒壶倒还被云水沐稳稳地捉在手里,不曾洒落一滴。

    “我还没喝着第一口呢,就被你偷了。”花舞剑越想越委屈,他辛辛苦苦采的桃花,选了新熟的东米和山壁上挂落的泉水,好容易酿成这一壶,却遭了歹人中途行盗。其心肠之纠结,便宛如十月怀胎,孩子却认了他人作娘。

    眼瞧着人情绪不对了,云水沐停下步法,花舞剑手里的劈招没收势,结结实实地拍在了他肩膊上。云水沐闷哼一声,捧着酒壶跌坐在树下。

    花舞剑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怔了一会。

    “不躲了?”他问。

    云水沐笑笑:“行了,是我的错,解气了不?知道你酿这壶酒费了心思,可花开当折直须折,既然开了,不如一起喝个痛快,回头我陪你再酿个十壶八壶的,你想埋多久都行。”

    花舞剑冷哼一声,拿眼角向下撇他,云水沐迎光,只眯眼看着他笑,笑了一会干脆伸手扯住袖角把人也一齐拽下来,搭着肩膀道:“看什么,我人在这里,还跑得了吗?我说真的,今年桃花来不及搞,就等桂花呗。到时候听你差遣好吧。”

    以花舞剑的功夫,若非半推半就,也不可能教人扯着袖子便被拽着坐下。他心中已然满意了大半,可嘴上还不饶人:“到时候恐怕十壶八壶的还不够使,得酿个百八十壶的才够防贼。”

    闻言,云水沐顺势把人搂进怀里,笑得胸腔震动:“那感情好啊,不喝完这百八十壶的,我就赖在武行山不走了。”

    花舞剑翻了个白眼:“你也没走过。”

    云水沐嗤他一声:“想起我的时候就想要我立即现身,不需要了便嫌我占了你的地方了?”

    花舞剑自知理亏,嘟嘟哝哝两声,不说话了。忽而又想起什么,从云水沐肩窝里抬起头来:“方才不是被我打着了这块?还按着我压呢,不嫌疼?”

    云水沐仰头又喝了一口酒,笑着把他按回怀里:“有什么的,你又没使全力,疼不着一点。”

    花舞剑将信将疑,究竟没有挣扎,云水沐肩膊厚实,靠起来的确舒服。就这么看着天边发了会呆,忽而想起酒还没喝,遂伸手道:“既然已被你拆了封,那我也尝尝。虽未到八年,时候却也差得不大了。”

    这回换云水沐沉默了。

    花舞剑伸手没要到,品出一丝不对来,警觉道:“你不会喝完了吧?”

    云水沐轻咳一声,将酒壶放在花舞剑手中,和颜悦色:“你试试,里边应当还是有几滴残余的,酒香浓郁,不愧出自你手。”

    花舞剑登时大怒,拿着酒瓶子就要砸他,骂人的话还没出口,云水沐便笑着吻下来,堵住了他总爱刺人的嘴。

    是个酒香浓郁的吻,足以令人沉醉。

    半晌,花舞剑手上有了点力气,将人推了推。云水沐恋恋不舍地退开,伸手刮掉唇边银丝,眼神还缠绕在对方嫣红的唇角。

    花舞剑咂了咂嘴,满意地评价:“的确酿得不错,不愧是我。”

    说完,也不生气了,起身兴致勃勃地喊着要去寻更好的米酿桂花酒,踏着江湖闻名的浮云步,飘飘渺渺地消失在远处,不带一丝留恋。

    云水沐好气又好笑,兀自坐了一会,摇摇头,复又沉下脸道:“出来吧。”

    身后的林子里只出了一点响动,就像落花多打了两个旋。

    云水沐轻嗤一声,身形一闪,林中忽而大动。三息之间,一个黑衣打扮的男子摔落在地,痛苦地扭成一团。

    “不管看到了什么,别乱传。”云水沐眸色冷厉如刀刃,“否则你知道后果。”

    男子躺在地上,汗如雨下:“我不是,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云水沐眯起眼:“说起来,之前写花舞剑目中无人的,也是你们?”

    男子连连告饶:“真不是,大侠,云王,真不是。我们只是来找你的小料的,江湖流言里花舞剑哪轮得上我们多嘴,那几家大的早就占了位置了。对不住,真对不住,我不是故意撞破的......啊。”

    不小心说漏了嘴,他惊恐地望过去,云水沐却不大在意。他嗤笑一声,目色沉寂,却更好似在嘲笑自己:“以花舞剑的功夫,难道会不知道有人在后边窥视?他只是不在意罢了。”

    “他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知道。”

    “连我为什么要对他这样,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