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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心拒绝了一个赚钱的路子,杜锦宁很是遗憾。于是她化悲愤为力量,磨了墨,便埋头写起话本来,发誓要把损失的那笔钱从话本里赚回来——当然,是通过茶馆说书的方式,而不是直接卖给关嘉泽和齐慕远。愤笔疾书写了大半个时辰,她正歇下来揉揉发酸的手腕,就听外面有人叫道:“杜少爷在家吗?”杜方蕙已飞快地出去了,问明情况,她转头朝杜锦宁喊:“宁哥儿,是关家少爷给你送口信。”这时杜锦宁已出来了,认出是曾跟在关嘉泽身边的小厮,她问道:“你家少爷说什么?”“我家少爷告诉杜少爷,茶馆管事的人,他已经找好了,说书先生钱先生也跟茶馆签了五年的契约。请杜少爷在散学的时候,到茶馆一聚。”小厮道。“行,我一定准时到。”杜锦宁点了点头。回屋看看时辰,离书院散学的时间已经很近了,杜锦宁没有再写话本,将纸张晾干收拾起来,又把笔和砚台洗了,便去了书院。现在不是袁安在的时候了,也不知关家找的管事在不在茶馆,她懒得先过去,准备在这里等着关嘉泽等人出来,再一道去茶馆。因为杜锦宁每日早上都会在书院上课后过来,关乐和曾跟守门的老苍头打了招呼,老苍头已跟杜锦宁很熟了。见了她来,忙招呼她进屋里坐。☆、第一百三十三章确定等了没多久,关嘉泽便跟齐慕远、章鸿文一块儿出来了,看到杜锦宁等在门口,他责怪道:“你既然早来了,要不就去茶馆,要不就进书院里去,等在这里做什么?”“无妨,这里也挺暖和。”杜锦宁笑道,“走吧,去茶馆。”一行人到了茶馆,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听得声响,从里面迎了出来,钱东宝也快步跟在了后面。“这是我家绸缎铺里的一个掌柜庄越,我把他调过来做掌柜。他在铺子里虽只是三掌柜,但能力还是有的。”关嘉泽介绍道。庄越给大家施礼问安,看上去倒也稳重精明的。待庄越行了礼,钱东宝便也上前来,给大家施礼:“钱东宝见过各位东家。”大家进里间坐下,杜锦宁问关嘉泽道:“把钱先生签的契书拿过来给我瞧瞧。”钱东宝虽然是昨日签的契书,但这终究是茶馆的事,关嘉泽特意把他的契书带在了身上。他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了杜锦宁,又笑道:“这契书是我叫我家酒楼的大掌柜拟的,我又拿回去给我叔叔看过,想来应该没问题。”杜锦宁接过来一看,点了点头:“不错。”她将契书递给正伸头过来看的章鸿文,自己从怀里把重新写了一份的第一回上册拿了出来,递给钱东宝,问他道:“你这样一本话本子,你需要多久能背熟?”钱东宝看了看厚度,想了想道:“给我三天时间吧。”吃这行饭的,他们记东西自有自己的一套办法。而且茶馆不开张,对于四位东家或许没什么,人家不差那点钱,但他钱东宝没有赏钱这份收入,家里过年都会很窘迫。所以这屋子里所有人里,最希望茶馆能早点开张的就是钱东宝了。他自然得快快把话本背熟,好早日赚钱。杜锦宁算了算日子,转头问大家道:“腊月二十五日开业,你们觉得如何?”关嘉泽一听便笑道:“杜锦宁你是不是知道我们二十四散学,所以才选了二十五日?”“你们二十四日散学?二十五日以后就不用再去书院了?”杜锦宁诧异地问。她还真不知道这个,关乐和没跟她说起。关嘉泽点了点头:“可不是。”二十五日开业?章鸿文的眉头皱了皱。很快就要过年,不管是家里富有的,还是穷困的,都得置办些年货,农村还有杀猪宰羊,事儿多的很。每年村里许多人家,写对联等事除了杜寅生外,也会有人求到章鸿文头上。所以年前散了学,章鸿文倒比平日还要忙些。在这场合一向不怎么作声的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赶在过年?为什么不年后?”别的关嘉泽不懂,这些吃喝玩乐的事他还是懂的。他解释道:“章鸿文你这就不清楚了。这城里许多人,平时节衣缩食的,可过年的时候就大方起来。一年累到头了,好不容易得歇歇,哪能不放松放松?去哪儿放松去?青楼楚馆那些消遣的地方他们不敢进,可茶馆却是要不了多少钱的,且又干净,不怕家里闹腾。所以大家都喜欢过年的时候邀上几个平时各自忙碌没空闲的朋友,一起喝茶聊天,听听说书,也是一种乐趣。因此这茶馆,平日里倒还罢了,过年的时候肯定是满座儿的。”章鸿文还真不知道这些,听着很惊奇:“原来如此。”“那就定在二十五日了?”关嘉泽看向齐慕远。齐慕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情形看得杜锦宁有些好奇。齐慕远刚来书院时,他跟关嘉泽互相是不大对付的。虽然因为她的缘故,大家一起合伙开茶馆,一起商量事情,这两人相处时倒也和睦,但仍然能不说话就不说话。齐慕远不爱搭理人,关嘉泽有富家小少爷的傲气,自然也不会去热脸贴冷屁股,所以两人就这么远远地相处着。就像上次,关嘉泽要跟梁先宽比试,要不是杜锦宁提出,他绝不会主动去叫齐慕远一起组队参加比试。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让这两人的关系好起来了?“那就这么决定了,二十五日开业,到那天大家都来帮忙。”关嘉泽拍了板。杜锦宁瞅了一眼两个相貌陌生的小二,问关嘉泽道:“这两位小二是庄掌柜请的,还是你们关府的?”“哦,是我们关家的下人。”关嘉泽看了他们一眼,不在意地道。“庄掌柜和小二的工钱是多少,咱们趁人齐,现在也确定下来。”杜锦宁提议道。看关嘉泽那样子,她就担心这位万事不上心的大少爷,根本就没想到这一茬。关嘉泽一愣,便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庄掌柜那里可能要给点。至于两位小厮,他们在府里自有月钱,不用再给他们。”还真让杜锦宁给猜着了。她摇头道:“以前他们在府里拿月钱,是因为他们在府里干活。现在不在你们府上干活了,到咱们这里来干,总不能他们的月钱还让府里负担。”“这有什么?反正我们家也不差这两人的活计。”关嘉泽道。他们关家家大业大,一代一代地传下来,府里家生子多了起来,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事干的,时常人浮于事。可这些世家大族,却不肯为了节省些开支就丢了脸面。卖家生子,那是败落之相,那是万万不能干的。因此便也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