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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已了了,你抱怨也没用,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看看书。”说着,他严厉地望着祁思煜:“这段时间你哪儿都不许去,好好地把给我背下来。这事也怪不得赵良,你要是把律法和算学都做对,赵良就算再想要名声也不好把你拉下来。”祁思煜听得这话,简直是晴天霹雳。为了院试,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苦读。还打算院试之后好好放松放松,玩上一阵呢,没想到竟然被祖父惩罚背律法。“祖父……”他可怜巴巴的正想求情,就见祁元道摆了摆手,问道,“那个一直跟你走得比较近的杜家小子呢?这次考了多少名?”一想起杜哲彦,祁思煜就十分同情;“那小子倒霉,初试的时候抽到臭号,考了个五十名开外。本想靠着覆试冲进来的,却不想覆试还是没考好,只得了五十四名,名落孙山。”“所以,只有平时多加努力,考试的时候才会不慌……”祁元道趁机给孙子上思想教育课。祁思煜只得站起来听训。……杜哲彦这边,可就没有祁思煜那般舒坦了,还能得到祖父的安慰。此时他正跪在堂屋里,听着杜老太爷的训斥。而在杜老太爷身边,还站着他平生最讨厌的大房堂兄杜哲新。杜哲新对堂弟一脸同情,还时不时地劝杜老太爷几句。可他那话哪里是劝慰?明明是火上浇油。杜老太爷本想训上几句就算了,毕竟杜哲彦平时也还算用功,去年还给杜家挣了大脸,竟然把他老子弄进衙门里去做官去了。区区一个举人,要是没有门路可做不了官。可见这小子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可被杜哲新说几句,他心头的火就又冒了出来,最后越训越火大,直接道:“去廊下给我跪上半个时辰,不到吃饭的时候别起来。”“是,祖父。”杜哲彦低着头应了,老老实实地去廊下跪着,看着杜哲彦出去了,杜哲新伸手给杜老太爷捶背,一边劝道:“祖父您也别太生气。虽说咱们家是书香门第,您也希望家里出个进士,可三弟他这不是运气不好吗?考了个五十四名,唉。要是能多写对一题律法题或算学题,他这院试没准就能过了。倒是叔祖父家的韵哥儿运气好,比三弟还小一岁呢,这次竟然考了三十四名,他这是连磕巴都不打,连续过了县试、府试、院试呢。唉,运气真是太好了。”杜老太爷一听就更气了:“这科考,讲的是运气吗?自己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要是那律法书平时多看几眼,或是算学学精一点,这院试就能一次过了,还能被韵哥儿比下去?这么一蹉跎,又是两年。院试就要考四年,乡试再几年,估计都年龄老大了还考不上个举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跪在廊下的杜哲彦听得屋里的对话,面无表情。反正他们大房与二房不和,整日地斗争不休,今天他给大堂兄挖个坑,明天大堂兄给他挖个坑,大家都斗得不亦乐乎。现在他吃了亏,这个亏迟早是要还回去的。因为院试没过,他心里正窝着一团火呢,堂兄还来招惹他,这纯粹是找死。☆、第四百一十六章打算屋里杜老太爷又在“忆往昔”:“想当初,你太祖父,可不就是比他那位继兄能干,会读书,这才让他那位继兄没脸在家里呆着,自己跑了出去,这才继承了杜家的全部家业?要不然你们这些人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不说远的,就说近的,咱们家还能安安稳稳地在这里呆着,隔壁通判大人家的老太爷能对咱们笑脸相迎,相交甚密,还不是因为咱们是书香世家,门庭不比他低,没准哪时咱们家就出个进士,跟他们平起平坐了?所以你们得多努力,好好读书,别整日想那些有的没的。努力考上举人,再中个进士,就什么都有了。别眼睛只盯着那点子祖产,没出息。”杜家名下有好几处酒楼,还有一些田地、铺面,虽不至于十分富贵,却也比一般人家殷实,至少能供一家老小男人们读书和锦衣玉食。杜老太爷膝下就得两个儿子,这两房人为了这点祖产,一直都是明争暗斗,杜老太爷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可他并不阻止,有时候两边斗得累了打算先偃旗熄鼓歇息一阵,他还会在中间放一把火,重新挑起战斗。他觉得家境富贵了,就容易出败家子:一家老小反正不愁吃穿,就不想奋斗了,老想着躺在祖产上混死等死。有安逸日子过,谁愿意去吃苦受累呢?所以他就挑着两房人斗。两房人比着看谁读书厉害,又比谁更能赚钱。就跟那酒楼里的厨子似的,有人觊觎他的位置,他才会更积极的做事,想出新菜品。而他的法子也挺有效果,这不,跟他弟弟家比,他们这一房的子弟就都挺上进,有读书天份的就拼命读书,没读书天份的就管酒楼,大家还各种钻营。总之就没一人是闲着的,十八般武艺各显神通,力争上游。而二房为了压过大房,杜哲彦巴结上了祁家少爷,竟然给他爹弄了个县衙主簿的位置。虽说这官不入流,连九品都不是,但好歹是混了个官身,说出去都倍有面子。这大半年时间来,杜老太爷可在他弟弟炫耀风光了个够。当然,杜老太爷这法子凑效是挺凑效,就是有些负作用。他名下的两个儿子,连同两房儿媳妇和孙子、孙女,整日就跟那乌鸡眼儿似的,不是你捣鬼弄我一下,就是我捣鬼弄你一下,反正就没个消停的时候。什么兄弟情谊就不说了,那简直是仇人。可杜老太爷不在乎这个。下面两个儿子不团结,想在以后的财产分割上占个便宜,才会一个个来巴结讨好他。要是他们都一团和气,谁也不把他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他活得还有什么意思?杜哲新心里对祖父这些老生常谈甚是腻歪,可脸上半点不耐烦都不显,很是受教地认真听着,时不时还附和几句,表示自己不光听进去了,还有一些心得体会。一时间祖孙俩都聊得十分热闹。……杜锦宁可不知道祁家和杜哲彦家发生的事,她对此也不感兴趣。她把近期手头上的事都整理了一下,打算趁这段时间把事情处理了。隔了一个时辰,眼看着到傍晚了,她才去了齐府,才知道齐伯昆不光请了她,连带着关嘉泽、梁先宽、许成源都被请来了。大家都顺利通过了院试,取得的名次也还不错,自然十分高兴。“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齐伯昆问道。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关嘉泽摆摆手:“大家都不用看我,我反正只能去京城。”“我打算留在府城。”杜锦宁隐约猜到齐伯昆问这话的意思,便把话说得仔细一些,“先打听一下府学如何;不如人意的话,再打听一下南麓书院。”这个架空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