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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之后,他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看了,这个变化自然没有躲过陆斯年的眼睛,他把余小遇拉到身后,冲着陶行涧下巴抬了抬。“陶行涧,我知道你在等的,不止是直升机。可惜了,你布下的那些迷魂阵,已经被我掐了。”陆斯年看上去也是运筹帷幄,早在明博士传信息给他的时候,他就猜到,这些人体炸弹一定是会被陶行涧买来用于对付纪临晋的,只是被他半道截胡了。“你居然能查到这份上,看来你也不是毫无防备。”陶行涧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不用这么夸我,是你自己坏事做多了,漏出马脚来。”“呵呵,听你说我是坏人,这感觉真新鲜。”现在的形式可以说很剑拔弩张。陆斯年和余小遇是毫无防备地暴露在枪下,而所有人脚下又埋着纪临晋事先备好的炸弹,两拨人的性命都系在一根绳子上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显得很胶着。陶行涧也不傻,他绝对相信,一旦这里发出半点枪响,纪临晋会第一时间就按下炸弹,让他给陆斯年陪葬。“陆斯年不愧是陆斯年,我以为我已经天衣无缝了,结果还是被你摆了一道。虽然我并不想跟你死在这里,可是就这么放过你,我很不甘心呢。”陶行涧放下了枪。“你不甘心,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能说,你还是太嫩了。”从山下照射上来两道探照灯,那是纪临晋给陆斯年的信号。陆斯年说道:“还有15分钟,下一次探照灯再照上来的时候,如果我还没回应,他就会引爆炸药。你让所有人把枪放下,开车带货往山顶上走,我往山下离开,这样,相安无事。”陶行涧笑了笑:“我很欣赏陆少的淡然和周全,看来我是不得不放行。”他一抬手,所有人的枪就收起来了,整齐划一地散开,有两个人还将载货的车开到陶行涧身后,等待指令。陶行涧虚伪地微笑着,向前平伸出一只手:“希望陆少,一路顺风。”陆斯年自然不敢掉以轻心,他握住余小遇的手,发觉他的手像一块冰一样,冷得出奇。他一步一步慢慢后退,尽量离得陶行涧远些,生怕他会有什么暗算的招数。直到退了五六十米之远,靠近山路拐角的地方,陆斯年有把握在这个范围内避开危险,才转过身去拉着余小遇想要快速逃离。一声细细弱弱的呼唤来自一直安静的余小遇,陆斯年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就感到被余小遇从后抱了一下,然后腰间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他踉跄一下,脑子里都是懵的,慢慢地转过身,才发现余小遇手里握着一把小小的匕首,上面还挂着血!他难以置信地伸手往腰间一摸,鲜血的温度还是温热的。余小遇的手抖得连刀都握不住了,他从没做过这样伤人的事情,刚才那一下,已经用尽了他这辈子最大的勇气。他垂着头,半天不敢抬起来对上陆斯年的眼睛。“小遇,你在做什么?”陆斯年仿佛受到打击一般,恍惚觉得这是一场梦。然而回答他的不是余小遇,而是远处的陶行涧。“看来陆少是没法借我的吉言,一路顺风了。”陶行涧带着意料之中的自信,再次提步向陆斯年走来,边走还边从腰间拿出了一把泛着冷光的刀。他看了看手表,挑起眉毛:“既然枪是用不了了,在十分钟以内用这个让你咽气,我还是做得到的。”陆斯年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他孤注一掷,不顾危险救下的余小遇,如同被拷打了灵魂的躯体一样,一面颤抖一面后退,一直退到陶行涧的身边。所有的谜题就这么解开了,以陆斯年精明,都想通了。这个背后的刀,名叫背叛。第38章神秘的老师海风带着腥味,刮得如刀子一样。陶行涧熟练地甩着匕首,一步步走近:“你这家养的小东西,连捅个刀子都这么业余,幸亏那上面涂了点麻痹药,不然还真的挺麻烦。”陆斯年像只受伤的豹子,死盯着陶行涧。他说的没错,余小遇的那一刀一点也不严重,可刀上的药却很让人四肢发软,陆斯年咬了咬舌尖,脱下外套,握紧拳头摆出了进攻的姿态。“也好,我们还没有认真地打过一场。”唰得一下,陶行涧先下手为强,横向就是一刀奔着喉咙而去。陆斯年微微一退,再是一蹲,一个扫堂腿跟上去。只是毕竟药物麻痹,动作慢了许多。陶行涧猛地一跳避开,从上往下一扎,陆斯年抬起胳膊一挡,又用力一蹬,抓着对方的胳膊重重往旁边一甩。即便是中了药还这么可怕,这让陶行涧不得不多认真几分。趁陶行涧还没站稳的那一刻,陆斯年冲到一旁发愣的余小遇面前,夺下他手里的刀,转身接着同陶行涧搏斗起来。一时间两只困兽博弈,实在是狰狞可怕。陶行涧显然也是打红了眼,又觉得一阵劲风挥过脸颊,陆斯年的刀差一点就要扎穿自己的脑袋了。陶行涧长腿一踢,被陆斯年用手臂挡住,那力道极大,令陆斯年单膝跪了一下,却顺势按住脚踝把人一拧,丢到一边。正胶着之间,就听陶行涧的手下大喊:“陶少,没时间了,只剩三分钟了!”其实方才几招之间,陶行涧就已经明白,即便是到这个份上,他也无法轻易杀了陆斯年,可是被点起斗志来的他显然已经失了不少理智,只一味蛮横地rou搏。于是无顾手下的提醒,咬着牙继续与陆斯年纠缠。陆斯年手脚越发失力,勉强还能力敌陶行涧,却无法摆脱他逃离开爆炸的范围。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竟有些后背发凉。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猛烈飓风挂起来,头顶上一阵直升机的轰鸣,众人下意识抬头一看,原以为是陶行涧的援助到了,可不成想,机舱里伸出来十几只远程火枪,冲着地上的枪手就是一阵扫射!那些枪手哪里想得到,都被射杀个措手不及,不少人连枪都来不及拔就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飞机上垂下十几条吊绳,便有人影顺着往下爬。落地一看,排首的正是Lilith。“Seven!”Lilith看着流血的陆斯年紧张地大叫。援军的到来让陆斯年不再担心炸弹的威胁,用力一掐伤口,让自己清醒一些,反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和陶行涧的搏斗之中。Lilith的人手一落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