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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幸存的枪手激烈地开战起来,一时间整个海岛都是此起彼伏的枪声。原以为陶行涧的人手不过眼前之数,可是没想到当枪声想起之后,从费信岛的另一侧的隐蔽港口,一艘停泊的船上下来更多荷枪弹药的杀手!Lilith刚崩完一个人的脑袋,就见草丛里冒出来下一波人,气得骂娘。“Shit!”再看陆斯年这头,已经打得两败俱伤,嘴角挂着血,都在拼命地喘气。“看来……这样真是没完没了”陶行涧用力擦了擦嘴角,和着血水咽了一口,狠狠把刀丢到一边,从后裤袋里拿出一把小小的枪来,枪头直指陆斯年,笑了一下:“斗殴的游戏结束了…陆斯年,虽然胜之不武,但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用你的死来证明自己了。”陆斯年一样面上挂彩,却直面那把枪,他在分析着陶行涧的动作。即便是近距离的枪击,若是能抓住一点点的抖动、情绪变化,都是有躲开致命危险的可能性。此时的气氛,宛如满弦的弓箭。陶行涧正要扣在扳机,只听从空中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下一刻,他拿着的枪就被精准地集中,瞬间飞了出去,连带着枪击的惯力,整个人倒向一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抬头看去,竟然又是一架直升机。上面一个拿枪的人,身着风衣,看着就是成熟而干练的神秘高手,他一得手就抓着安全绳往下跳,直至安全距离才顺势着陆,动作一气呵成,让人瞠目结舌。凑近一看,这是个金发的洋人,骨架很大,块头也高,鹰钩鼻勾勒得五官很有派头。他的眼窝深陷,像是能看穿一切,有着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稳重。他第一时间就拿手铐将陶行涧的手铐在自己身上,略带沧桑的声音浑厚有力号令着那群亡命之徒:“把枪放下,投降,不然我杀了他。”所有枪手都震惊了,可没人敢拿陶行涧的性命开玩笑,只能面面相觑,然后纷纷扔掉枪,举手投降,被Lilith和纪临晋的人给制服。陶行涧的手还在发麻,然而他此刻根本顾不上这点疼痛。他所有的感觉都在这个男人出现的瞬间,像逃亡一样,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浑身血液宛如凝固,不再游走。“你……”他说话开始牙齿打颤。那男人低头,擦了擦他嘴角的血:“这么多年,你依然没有半点长进。看你这幅样子,和当年那个小鬼一样,拼命的姿态丑陋地想让人嗤笑。”陶行涧似乎被戳中痛处,翻身就要挣扎:“你也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放开!”“你就是太自负,才会变成这样。”陶行涧难得失了风度地啐了男人一口:“我不需要你的管教!”男人揪住他的衣领,拿出一个小小的麻醉针,扎进他脖子的血管上,在他不甘心的眼神中一字一句道:“你已经输了。”最后,陶行涧就眼睛一闭,身体一软,倒了下去。男人将他打横抱起,头枕在自己的肩头,走到了陆斯年面前,口气依旧的桀骜:“被人逼到这个人份上,Seven,你也很给我丢脸。”陆斯年虽然很惊讶来人的出现,可到底还是很尊敬:“抱歉……老师。”被叫做老师的人接着说:“你的麻烦我你解决了,这个人,我要带走。”“.…..是。”虽然不明白,可陆斯年没有办法驳这个人的面子,好在现在都把事情解决了,把陶行涧交出去也无妨。至少交给他,陶行涧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Lilith那边开始清点完尸体和人数之后,陆斯演也乘着最后一架直升机到了现场。陆斯年四处张望一下,眉头就皱了起来。“余小遇呢?”他抓过一个枪手问道。那枪手显然有些懵,可还是很老实地回答:“我不知道什么余小遇,只是刚才枪战的时候,我看到有个人往山顶跑了。”陆斯年把人丢下就往山顶跑去,他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要把人抓回来问个明白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欺骗他?为什么要背叛他?余小遇,为什么?第39章你要我怎样费信岛的山很矮,即便是爬到山峰也用不了几分钟。道路的尽头是海边的悬崖,望下去只有湍急的海流,像吃人的大口。陆斯年现在才慢慢感到腰上的伤口的疼痛一点一点渲染开来,直逼心脏,深入骨髓。人生很多时候的痛苦来源于差别,昨天还躺在你怀里,为你洗手做汤的人,在今天与你的仇敌站在一起,往你身上扎刀。过去有多甜蜜,现实就有多严酷。现在他终于明白,陶行涧之所以杀罗启亮,为的就是移开他的视线,好钻余小遇的空子。他太相信余小遇,又或者说对自己太自信,从来没想过这小家伙会有这样的胆量。什么约会,那只是一个迷魂阵罢了。耗尽他的电量,就是为了不让所有人联系到他,那时候的信号不好,也极有可能是陶行涧设置过了干扰器。再有,就是他睡得过分沉的那晚。以他的警醒,怎么可能连余小遇什么时候起床都觉察不了,唯一的可能就是……那碗汤里,做了手脚。呵,真是好样的。山顶悬崖的风比任何地方都烈,吹得陆斯年的头发都偏到一边,他微微喘气,视线的尽头是那个因为脱力而跪坐在地上的余小遇。方才Lilith出现的瞬间,他就知道,陶行涧已经输了,当然自己也输了。很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点也不意外,果然在他内心深处,陆斯年总是这么所向无敌。所以第一个念头涌上来的就是,他要逃,他不能被陆斯年抓住,那绝对是比死还可怕。可天地之大,他逃不了这座岛,如同他离不开陆斯年的五指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余小遇抖了一下,缓缓站起来回头看去。陆斯年满身沾着自己的或是别人的血,看着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王,而这副模样,恰恰勾起了余小遇记忆中,父亲死去的那一幕。“为什么这么做?”陆斯年问他,喉咙里像挂着铅块,“只是因为你想要离开我?”余小遇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才终于开口:“…因为你骗我。”“你说什么?”“你骗我!你是一个刽子手!”余小遇尖叫出来,声音都在风里变调,“即便是你要囚禁我、强占我,我都可以忍受!可是,你怎么可以为了得到我,伤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