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言情小说 - 最浪漫的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裙,和她画的小猪哥哥牵上了手。

下午书社要进行一场专访,石榴接了葆光去看。

乔蘅逛了一圈商场回来,洗过澡,拿起手机看新闻,满篇的负能量让人郁闷,他无聊地丢开了,换衣服打算去书社。

恍然瞥到那对小猪,又从纸箱翻出水彩纸,坐在茶几前开始描画线稿……

书社里,老太太董如许正在接受采访,葆光和石榴站在工作人员背后抄手看热闹。

“你看那个记者。”石榴指着一个人小声地说。

葆光说:“知性美。”

提问的是一个穿米白色套裙的女士,脑后梳一条低马尾,从侧面看,她的五官轮廓比东方女性还要突出一些。在采访老太太时,她的表情自然大方,吐字清晰,语速也把握得非常到位。

石榴斜眼看着她,“你不认得啦,她是何珊娜。”

葆光想了一会儿,才有了一点印象。何珊娜与离异的银行家父亲在巴黎短暂地居住过一段时间,在一次社交晚宴上她和名媛黎笑笑成为好友。

“她和乔蘅在同一个学校读书。”石榴唯恐天下不乱,“曾经自称是乔蘅女友呢。”

葆光歪头看她,石榴摊手,“现在可能是前女友了,你还有机会。”

“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葆光从来没有这么肯定过,“她有目的性,知道自己要什么。”

何珊娜善用关系网,为达目的,可以利用任何人。

被她猜中,石榴不免泄气,“我觉得我太坏了,一直在你面前说乔蘅的坏话。”

对面的人都起了身,采访宣布结束,工作人员们各自收拾好自己负责的器材,记录人员也整理着稿子。

何珊娜和老太太说了会话,送上一份谢礼,葆光帮忙拿着。

石榴为这场专访做了不少工作,她问:“什么能看到杂志?”

“我们的画报是每月十五号发行,现在拿到采访稿,公司还要开两轮会议讨论,然后定稿,届时我们会将出版的那期画报赠送一份给老太太。”

何珊娜告辞后,遇澄来了书社。

遇澄一进门,老太太就说:“脸色太差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遇澄点点头,“太奶奶,他根本没考虑和我结婚,他心里只有前途名利。”

该说的话很早以前就说了,现在讲再多道理也无济于事,老太太只问:“太奶奶是不是告诉过你,我艾家的子孙面对困境要怎么办?”

没有比艾家更通情达理的家族,允许儿孙做任何喜欢的事,学业、职业、包括婚姻,但不能没自尊,没骨气。

老太太摸摸她脑袋,“恨不恨?你可以去告诉他,你手里有一笔丰厚的嫁妆,能给他比现在更远大的前程。”

“为一个男人失去自我,太不值当。”想了一夜遇澄想通了,捂了脸,伏在老太太膝上哭了起来。

她浪费了最美好的年纪,但又不怎么恨那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在前途和爱情面前,他不过是选择了前者。

她也不恨自己识人不清,人生难免吃亏上当,青春损失是最昂贵的学费。

石榴扯葆光的胳膊,两人不动声色地出来了。

葆光要去学校上课,石榴陪着她等车,说:“四姐那个男朋友和一个富二代女好上了,得到出国留学的机会,女方家庭只她一个独生女,将来财产房产必然要留给她,那男的动了心,又舍不下四姐,脚踩两只船,优哉游哉,把自己当古代皇帝了。富二代女更好笑,和四姐通信示威,男的不仅没半句解释,还问四姐究竟爱不爱他。”

葆光吓住了,“这种人识清了好。”

“有眼不识荆山玉。”石榴冷笑着,“不过也好,四姐早日看清渣男的真面目,不然结了婚,坏日子还在后头。”

周韶来了青城,电话上邀乔蘅出来坐坐,他停留的时间不多,两人约在折中距离的饭店。

来的人不止周韶,还跟着一个年轻女人,套一件齐脚的橘红色大衣,脸小小的,拢在大衣里面,憔悴的身子仿佛一阵风吹过来就能刮倒下。

周韶和乔蘅介绍:“这是我和你提过的侄女米夏。”

两人是初次见面,礼节性地握了握手。

米夏扬着唇,“您好,乔师叔。”

米夏这声师叔没什么不对,周韶和乔蘅先后拜在李舒槿门下,一个学围棋,一个学书法,皆有所成。她是周韶的侄女,又是学生,不论哪重身份乔蘅都当得起一声叔叔。

师兄弟时隔多年再见,仍然像当初一样亲密友好,周韶很高兴,他这个师弟一表人才不说,智慧和胆识更是过人,年纪尚不到三十,成就惊人,如果老师在世,必定为他骄傲。

周韶让乔蘅给外甥女指点指点,乔蘅笑了,“师兄,你别埋汰我。”

他自己不过是个半吊子,而米夏是围棋圣手,哪能指点她,最多以长辈身份关怀几句罢了。

米夏掩唇笑了,说:“师叔谦虚了。”

今天她化的淡妆,显露的每个表情在私下对着镜子练了很久,精心修饰,时刻都在维持围棋界女神的完美形象。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推送的网络词:彭胡弯。

网友们也是cao碎了心。

胡歌彭于晏被逼婚了。

ORZ

☆、022

三人坐下吃饭,餐桌一早订好的,拼盘讲究的中餐,味道很一般。

餐桌上,酒过一巡,乔蘅问米夏:“如果和遇子对战,你有几成把握取胜?”

“九成。”米夏几乎是毫不犹豫。

年轻气盛不是不好,但过分自信就是自负了。乔蘅面上浮笑,点头道:“你执着找她,事先应该做过一定的了解,遇子爱好棋艺,但没有深入研究。”

“她水平怎样,周老师—我的舅舅最了解。”

乔蘅去握酒杯的手微微停顿,“自然是。”

米夏含笑,多亏有个知己知彼的好老师教导,几年下来,她早将遇子棋风摸了底,不说十分,至少也有□□分把握。

她暗自高兴,又想到李舒槿百年不遇的奇才之说,心上便如同扎了一根刺,久久无法释怀。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她容不下这块心病。

米夏故作轻巧地说:“李舒槿李老先生曾是书法大师,后又以围棋闻名于世,可见天分的确比勤奋更为重要。”

乔蘅不置可否,默然一笑。

他的老师李舒槿年轻时因擅写瘦金书声名鹊起,中年又自学围棋,初涉棋类世界,短短几年,虽没有参与多少比赛,却是围棋界公认的无冕之王。谁能说他不具天分,要知道大多数围棋运动员皆是从其幼年时期开始培养。

米夏说的这番话听上去没错,其实话中暗藏机锋,有心的人稍微细想,那里面夹杂了小女孩的嫉妒。